/>
“虽然他是领导人没错啦,但我平常也很出生入死啊,只救他一个人算什么意思嘛?要我自己想办法偷爬回去吗?”虚江子的小小牢骚,并没有让自己以外的人听见。
而从情况看来,那个女人之所以能成功救人的关键,就是天妖遵守承诺,有意放人,要不然纵使别的太平军战士追赶不上,有天妖亲自坐镇,断无可能让虚河子走得那么轻易,算起来是他们的运气不错了。
“泥的师弟不在了,泥也回去吧!”沙玛并没有因为虚河子被劫走而感到不悦,从表情看来,她刚才似乎与虚河子相谈甚欢,这倒也不是什么奇事,以她这样的个性,除非碰到刻意挑衅,不然谁都可以与她谈得很和睦。
不过,虚河子那边闹出了这等骚动,虚江子本以为敌人会大为愤怒,不放自己离开,但从沙玛的反应看来,似乎没有这样的顾虑。
“呃我就这样就可以离开了吗?我是说就这么简单?”虚江子试探性地问问,没想到沙玛闻言,脸色大变,一副骇然欲绝的表情,瞪着虚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泥泥果然还是要杀人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走吗?”
情况诡异,虚江子一开始也搞不清楚,直到问明白状况,这才晓得,天妖原本安排,虚江子逃走时,可以杀一些太平军来造势,虽然沙玛不知道为什么虚江子要杀人。
但她确实听到天妖这样吩咐,而她希望可以不用出现无谓的死伤,所以如果虚江子能静悄悄地溜走,这样就再好不过。虚江子莞尔失笑,在太平军中居然有这样的女孩,实在是很出乎意料的事。
即使撇开敌对立场不谈,太平军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组织,他们打着平民起义的旗帜,说什么男女平等、众生一般。
但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烧杀抢劫,民众受害极甚,综观太平军内部成员,那真是良民的没有,好人的不是,与善类差距甚远。
沙玛是太平军中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虚江子很难相信,有人可以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受到任何的污染,这实在不合常理,不过或许这也足以证明,沙玛被某人保护得很好吧!
为了让眼前的这名少女安心,虚江子点头表示同意,事实上他也担心,要是自己太不识相,不趁现在开溜,万一等一下天妖翻脸算帐,自己可没法变出第二个保命锦囊来。
虚江子开口辞别,想要尽早离开,沙玛当然是一千一百个答应,两人行动迅速,很快就把虚江子带到无人之处,让虚江子独自离开。
“抱重喔,下次见到泥,不要手断脚断的”“呃,这种祝福有点奇怪不过我就姑且把这当是祝福吧!”
虚江子苦笑着,与沙玛握手道别,虽然沙玛维持着域外民族的习俗,想要在分别时来个拥抱,但虚江子很尴尬地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一方面是因为中土民情不同,另一方面虚江子感觉天妖与这少女的关系可能不单纯,要是胡乱与人拥抱,可能就算被人放走,隔天都会被天妖亲自杀来干掉。
“泥的身上有风的味道!”沙玛临别时的一句,让虚江子反覆思索,不解其意,尽管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虚江子总有预感,自己以后仍有机会见到这少女。
死里逃生,诚然值得高兴,虚江子想着自己该回到什么地方去,又要如何与己方部队会合,哪想到没走出多远,陡然见到前方一道青色身影拦路。
“天、天妖”天妖忽然出现在前头,总不会是专程来替好朋友送行的,虚江子心中一凛。
想到反抗并无意义,不如做戏做足全套,而以自己的身分来看,最适当的反应,就是立刻单膝跪地。
“您您”蹲跪下来以后,虚江子才发现该如何称呼是个大问题,天妖明显另有身分,而自己是他的“自己人”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这如何过得了关?但锦囊里却已没有其他指示,一时间心急如焚。
“真想不到,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回去?”带着冷笑的质问,不怀好意,虚江子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不做抵抗的决定,到底是否明智。
“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么平平安安回去,要怎么对你的同门解释?”伴随着这声说话,虚江子被扶了起来。
与天妖四目相对,接触到面具底下那和善的目光,令虚江子略微心安,但也注意到天妖所提的问题。
“你被我方俘虏,毫发无伤回去,你的同门必会怀疑你投敌,届时你要如何解释?一个回答不好,连你自己也要赔进去,如何还能进行任务?”天妖语气严厉,虚江子听了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