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总是碰到大事就想逃?我头脑不好,分不太清楚什么大事小事。
但是要我在那么多同门师兄弟上战场的时候,躲在安全的地方,我觉得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赤城子闻言笑道:“哦?那照你这么说,为师岂不就是躲在安全地方?你这么多师叔伯也都是贪生怕死之人?”
“弟子不敢!”虚江子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这种时候没得解释,只有下跪磕头认错,但却被赤城子挥手拦住。
“无须如此,江儿你其实也没有说错,为师只是希望你明白,世事并非表面上看来如此简单,为师门效力的方法。
也不是只有上阵厮杀一种,指派你做其他工作更不是让你躲在安全地方,这些你明白吗?”此情此境,哪轮到虚江子说一个“不”字,周围一众长辈的面色难看。
若不是有师父的这些话缓颊,还不晓得后果会有多严重。“你的个性适合研究工作,为师本来希望你去慈航静殿参加研修。
但你如此心系同门,锐身赴难,正是侠义之风,令为师大感欣慰,嗯你就去吧!这两天收拾行李,后天清晨出发。”
赤城子拍拍虚江子的肩头,表情甚是嘉许,让虚江子觉得有些惭愧,因为自己抢着上战场,主要是为了顾虑虚河子的安全,不是想替师门争光。
甚至还有小半是为了一个女子,假若师父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晓得会不会立刻斩了自己?整件事情就这样底定,当两天后虚江子与一众同门离开不周山时,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其中
他确实好奇,不晓得此行能不能见到那名奇妙女子?若真见到了,又要做什么?不过,想来想去,虚江子并没有想到,在大地上的某个角落,有一个男人,在得知河洛剑派弟子的参军名单后,惊讶得张大了口,长声叹息。
“照规样也能选错?阿江兄,你果真不是普通人啊!”从河洛本部赶往西南战场,一路马不停蹄,需要将近三十多天的时间。
而且途中还会与来自西边各分部的河洛子弟会合,将人力集中起来,共同赶赴战场,直到出发之后,虚江子才晓得,此次行动是回应朝廷的邀请,河洛剑派派出诸多年轻弟子参军入伍,至少在名义上,是遵循朝廷的号召,共同歼灭叛军,朝廷方面因为先前损兵折将,连几名皇室成员都战死沙场,所以向两大圣宗施压,希望河洛剑派、慈航静殿表明立场,拿出诚意,支持朝廷。
在这种情势下,假若随随便便派个几千人参军,势必惹来朝廷疑忌,认为两大圣宗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甚至一顶疑似与逆党同谋的大帽子扣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以两大圣宗势力之强,门下弟子之多,朝廷应该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两大圣宗动手,内外同时开战。
但站在两大圣宗的立场,除非已经有了决定,否则在那之前,还是避免与朝廷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基于这个理由,河洛剑派就表现了相当的诚意,组织赶往战场的弟子接近两万人,浩浩荡荡,向西南方汇流。
这些都只是平常专注于个人修行,或养气、或练剑的河洛派在籍弟子,若是算起其余本就在军中任职的河洛门人,人数不下十余万,确实拥有一呼百诺,撼动江山的实力。
虚江子以前就知道河洛剑派的势力极大,但直到这次下山,行程中所见,他才真正体认到这个事实。
为了让所有参军弟子能尽快抵达目的地,一路上的河洛诸分部,将车马粮食预备妥当,要多少有多少,绝无匮乏,更惊人的是,部分州郡的地方官就是河洛弟子,在无须请示的情况下,调动官方资源配合,不但提供补给品,还赠与兵器,让成千上万的河洛弟子能顺利赶路。
而当虚江子、虚河子这些来自本部的弟子经过,各处分部的干部,哪怕是封疆大吏、高阶军将,都抢着出来迎接,态度恭敬之至,有些甚至还是年长虚江子二、三十岁的中老年人。
看着这些大官、权贵都对自己客客气气,有部分人根本就是明显的巴结,虚江子惊愕之余,也有些飘飘然。
只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何这样抬举自己。关于这一点,处理行政事务经验远较兄长丰富的虚河子,倒是毫不意外。
“本派的俗家弟子,不入辈分排行,各地分部门生所修练的武技,也受到限制,如果不回不周山进修,他们这辈子的成就很可能仅此而已”
因此,回不周山修练,就成了每个河洛门人有如朝圣般的梦想,但想要回不周山进修,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要不然所有人一开始直接上不周山习艺就好,何必在分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