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什么吧。“师父,您没什么吧?”
“喔是没什么。”赤城子向虚江交代了一些东西,挥挥手便让他离去。虚江离开时,还顺道把担架扛起,想到自己是被人抬着进来,却能站起来走出去,真是蒙天眷顾。
而被赤城子收入门下,这件大事让自己觉得好像是一个命运的转捩点,往后的人生恐怕都要开始不同了“大哥!”
虚江一走出这间小院,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虚海月、虚河子早已在外等候,见到他能凭自己的力量走出。
立刻明白发生何事,喜不自胜,抢着上前为他道贺,除了高兴他伤势大有好转,更为着他的新身份而欣喜。
“大哥,太好了,从今日起,我们又是兄弟了,你终于也被师父收入门下,我真是太高兴了!”
虚河子喜形于色,衷心地为了兄长的好运而喜悦,没有半点妒恨之情,这点看在虚江眼中,令他深深庆幸,至少到目前为止,两兄弟的感情仍像五年前在山顶时一样。
真挚而深厚,没有分歧,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们两个都有伤在身,到旁边的树下坐一会儿吧!我去替你们拿茶水。”
虚海月微笑说话,转身离去,虚江与虚河子在树旁坐下,两人毕竟身上有伤,在心情激动之下说了一会儿话,都有些疲惫。
不过,说到让两人受伤的罪魁祸首,年轻的小道士爆发了狂怒,重重一掌打在旁边树干上,使得树干激烈摇晃,无数落叶飘洒坠下。
“哼!那个无耻的淫贼,这次他上不周山挑衅,如此辱我,他日若是撞到我手里,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虚河子年纪筒轻,说这种狠话的感觉,看起来很不协调。
但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也让虚江知道他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今次的惨败,给虚河子颇大的打击,素来是天之骄子的他,等于是当众被打了大耳光,尊严扫地,会气愤成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别发火了,再怎么生气,敌人也不在这里,你把武功练好,将来一定有挽回颜面的机会。”“嗯,这个自然,不过大哥,你这几年有在练些什么特殊功法吗?”
“有什么特殊功法好练?还不都是最基本的那些本派心法,有什么事吗?”“唔,其实也没有什么,你在山下闹事、大肆破坏的时候,师父正帮我导气疗伤,消息传回来,他勃然大怒,差一点就气得走火入魔,那时的场面可真是惊险得很啊”虚河子皱眉道:“我记忆很乱,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当时我好像听见师父骂了一句,说什么提前解开,练了这么多年的功,都要毁于一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哪可能会懂?你确定你听的东西都没错吗?”“这个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大概是听错了吧,那时候脑里太晕了。”
就这样,两兄弟以此做为这次谈话的结束,虽然两人心里都有几分不确定,但至少在目前,他们都没有打算深究此事,而时间也就这么溜走正式拜师之后,虚江的生活发生了巨大改变。
除了变成掌门人的亲传弟子外,在身分上最大的变化,就是从虚江变成了虚江子。河洛剑派的不成文规矩:高阶武技不传俗家弟子,像李慕白那样凭自己天资领悟河洛武学要旨、练成上乘武功的,算是极罕见的例子,虚江子拜在掌门人门下,赤城子也不可能刻意传授低阶武技。
如此一来,有形无形的压力就很大了“这个虽然能拜在师父门下,非常光荣,但我并没有想要出家当道士啊!”虚江子为之苦笑,不晓得自己这样的状况,该说是因祸得福,还是因福得祸,不过他这样的矛盾心情,却被两名亲人轻而易举地解开。虚河子道:“学武的时候配合本派规矩,当然要入道门,等到本事学成了,再还俗就好啦!”
虚海月点头道:“当道士又不是要你当一辈子,你当个几年,遇到喜欢的姑娘,就还俗娶亲,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正为着出家问题而烦恼的虚江子,听到两位亲人这样解释,尤其是虚海月那番话,反而吓到他。
“有你们这样当道士的吗?高兴出家就出家,喜欢还俗就还俗,要是被师父知道,一定会被逐出师门的。”
虚江子说得很认真,虚河子闻言却耸耸肩,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打定这样的主意,他年纪轻轻,连世界长怎样都还没见识过,怎么可能甘心出家当道士?
从虚河子的表情,虚江子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虽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但他还是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晓得究竟是自己古板,或者是这个世界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