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元蝶道:“当初,军部在域外的情报人员集体叛变,倒戈向心眼宗,这对我们的情报搜集伤害很大,一直没能再建立起有效的情报管道当然,也不排除其实有建立起来,只是我的层级低,没资格接触到第一手资料毕竟我们那边的头头坚持奉行欺敌必先欺己的基本思想。”
听这句话,拓拔小月便知纳兰元蝶的难处,一个人如果做事的时候,又要提防敌人,又要被长官掣肘,那确实是很辛苦的事。
“关于我的兄弟我也不是很清楚,甚至不确定是不是有这个人,只是小时候约略听人提起,龟兹其实是有王子的,而且本来如果那个人在的话,龟兹的继承人无疑就是他。”
“只是听人提过?你没有任何印象吗?巴伐斯夫事件后,姗拉朵就潜逃中土,如果你真有兄弟,那个人一定是你哥哥,不管他是死了还是跟着一起跑了,你小时候都应该看过的。”
“我回想过很多次,确实没有什么印象,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我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得,更别说其它人了,我也问过父亲,他每次都笑着不说话”
拓拔小月说着,双眼忽然张大,想起了一事:“我想起来了,以前有一次我问他,他的回答很怪,问我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个金发的男孩抱过我,还说将来有一天,当我碰到危险时,会出现金发的王子来救援”
纳兰元蝶惊道:“你父亲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啊!金发的王子你怎么会听不懂?”“年纪太小了,他那时候常常拿我开玩笑,还说我个性好强,犹胜男儿,将来骑白马的王子都去救美丽公主,我只有骑黑猪的份
我哪可能把他说的每个王子玩笑都当真?后来年纪渐长,这些玩笑话就都忘光了。”拓拔小月给纳兰元蝶的回答,让妃怜袖开始思索一个问题。如果拓拔小月有兄长,人会在哪里?这个人不可能已经死了,死了的话不需要这么保密,直接宣告于世就成,哪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
所以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确实有,而且当年与姗拉朵一起离开域外,目前也还在人世。
不过,姗拉朵到了中土以后,立刻就受到苦茶方丈的庇护,藏匿于慈航静殿之中,这么多年来不离慈航静殿禁区,可从没听说她身边还带了个儿子
当然,如果不是今天揭发了秘密,妃怜袖甚至不知道姗拉朵结过婚,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即使亲眼看到证据,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阿古布拉王豪侠仁义,是大地上少见的英雄人物,怎么会如此没有眼光,与姗拉朵结为夫妻?
“该、该不会”
妃怜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自己不认识什么符合资格的金发王子,但域外人士在中土活动,易容改扮本就是正常,要说顶着一头金发到处跑,那绝对是找死,恐怕走不了几步路,就被前仆后继的挑战者给打死了。
所以,龟兹王子如果在中土长大,肯定不会是本来面目。那么妃怜袖的脑中浮现了一个人名,或许龟兹的金发王子就是尽管这件事想起来很荒唐,那个人的气质怎么都与王子扯不上关系。
但姗拉朵是王后这种事,本身就已经超越合理界线了,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三人所乘的浮空车回到王城。
距离魔狼群退走未久,城壁上犹自留下各式伤痕与缺口,工匠们正倾全力补强修筑,要抢在敌人再次来袭之前,修复城墙,武器也放在预定位置,为此,大量的工匠枣集在城墙各处,这是早就预见的景象。
但除了工匠们,拓拔小月还看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围在城门口,蜂拥叫嚣,看来怒气还不小,不知所为何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当浮空车靠近,城门口的人见到拓拔小月,登时就像炸了锅似的,大批人马发狂冲来,声势狠恶,拓拔小月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是好,要回头跑固然不妥,要拔刀开始斩人更是不对,就这么一下迟疑,这么一大批人全都杀到眼前来了。
幸好,王家骑士看到公主回来,连忙策骑来援,将一众鼓噪中的暴民分隔开来,让拓拔小月三人驾车入城。
“怎么回事?为什么外头乱成这样?”一到安全地方,拓拔小月立刻向王家骑士提出质问,但素来忠心耿耿的王家骑士们,这次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拓拔小月见状,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敌人的攻势确实是部署已久,一波紧接着一波,不留给自己半点喘息机会,才刚把父亲逼走,新一波攻势马上到来,而且还是最要命的那一种。
“不要有什么顾忌,如今父王不在,支撑龟兹就要靠我们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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