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设施里头可能还存在着什么,妃怜袖与纳兰元蝶一起进行搜索,拓拔小月则是离开地下设施,先去上头看看状况。
回到地上后,拓拔小月开始查问现场人员,想看看他们整理现场的进度如何,有没有找到什么重要对象,结果询问之下,他们从火场中紧急抢救出的物品里,并没有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
拓拔小月感到失望,正要重回地下设施,看看妃怜袖与纳兰元蝶的状况,目光忽然一顿,被一件东西给吸引住。那是一幅被烧去一角的画像。
虽然已经被烟熏得微黑,却还是可以看出,图中所绘的是一名高盘金发、身穿礼服的贵妇人,面容清秀,正姿态高雅地安坐在一张木椅上,睁大眼睛,凝视着拓拔小月所站的方向。
“这是”拓拔小月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无法离开,身旁自然有人员过来解释,说这是从大火中抢救出来的机密物件,本来收藏在研究所的密室中,也没人知道为什么这张图会是机密。
但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负责抢救机密物件的人员进入密室,就把墙上燃烧中的这张图给救了出来。
话声入耳,拓拔小月却是充耳不闻,脑海里突然忆起童年时,有一次见到这张画挂在父亲的卧房里,她询问父亲,父亲告诉她,这张画里的贵妇人就是母亲。当时自己又惊又喜,常常到父亲房里看画。
但不晓得从哪一天开始,画忽然不见,父亲说是遭窃,将整座王宫搜索得天翻地覆,一无所获,自己伤心大哭,却已是莫可奈何,年长懂事以后,凭着脑中印象请画匠重绘,却总是画得不像,这件事从此变成了心头一大遗憾。
不料,那张被窃许久的画,原来自始至终不曾遗失,一直在此,这样看来,应该是父亲将它从王宫中转移来此,却故意装作失窃,而他所要欺瞒的人,当然就是自己了,为什么父亲不敢让自己看到母亲的画像?拓拔小月脑里一片混乱。
又想到宇文龟鹤说过的话,觉得问题核心一定在这里,正不知道怎么厘清思绪,突然听到旁边一声惊呼。“啊!”回头看去,纳兰元蝶正与妃怜袖一同上来,看到自己拿着一幅烧了一角的画,纳兰元蝶的表情显得很错愕。
看了看那幅画,再看看拓拔小月,纳兰元蝶显然看出了什么:“你捧着这幅画,又一脸这种表情,该不会画里的人,是你的母亲吗?”
不管纳兰元蝶这么问有何目的,拓拔小月都没有否认的理由:“是啊,我本来以为母亲的画像已经遗失,没想到被我父亲藏在这里,我有很多年没看到它了。”
“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不晓得,我父亲每次都只说,她是个好女人,剩下的就”说到这里,拓拔小月蓦地惊觉:“难道你知道我母亲的身分吗?这幅画你认得出来是谁?”
略带迟疑,纳兰元蝶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古布拉王要隐藏这个秘密了。
他也算煞费苦心,这幅画虽然与本人的面孔一样,但发型、服装一换,整个感觉都不同,几乎认不出来了。”一生最想知道的秘密就在眼前,拓拔小月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句子也说不完整:“我的母亲名字?”“姗拉朵伊凯尔。”拓拔小月等人在生物研究所中得到宝贵线索,拨开迷雾,距离事情真相更近一步,但在域外的另一个角落,孙武等人却被黄沙给掩埋,还费了不少力气挣扎才重回地上。
“宝姑娘做的事情是不好,拿我来开这种玩笑,这不是摆明利用我当工具吗?老爹说,只有好人才会被女人当工具,我可不想当那种好人啊!”背着青梅竹马的同伴走路,孙武说:“当然小殇更不对,一声不吭消失那么久,出来了就搞得惊天动地,也不分一下场合,那么多沙子覆盖下来,我们差点被活埋了耶!”
“是是是,您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但如果能当着小殇小姐的面说一次,我想会更有教育意义的,不是吗?”羽宝簪忍笑说话,却也知道孙武不可能回答,因为尽管孙武的语气中含有怒意。
但应该要聆听这些话的小殇,却早已趴在孙武的背上昏迷过去,不醒人事,当然也听不到孙武的斥责了。
“宝姑娘那时候早知道她藏在附近吗?”“不确定,只是推测而已,我那时是想说,如果小殇小姐在附近,这方法一定能把她引出来,因为她对你的强烈占有欲可是众所周知喔!”
羽宝簪的玩笑,让孙武不知所措,想了一下才回答:“别乱说,哪有这样的事?不过要是你猜错,小殇那时候不在附近,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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