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所受教育的另一层面,是老爹讲述给自己的江湖故事,在那些惨痛故事里,很多英雄豪杰都是因为固执原则,尤其是固执于不伤女性的原则。
最后惨遭一些妖女毒手的。坚守原则是好事,但冥顽不灵就糟糕了,因此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怜香惜玉。
特别是纳兰元蝶率众攻破梁山泊,又屡次追着自己不放,麻烦得要死,照理说,自己应该对她恨之入骨,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呢?扪心自问,这其实牵涉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那就是攻破梁山泊真的有罪吗?
(家里那一堆乡民好像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纳兰元蝶是官兵,官兵抓强盗,来攻击我们是职责所在,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更何况最后吃瘪的人是她,我也没什么气恨她的理由。至于后来一直追着我跑,她也是奉命行事,怪她也没用,而且她每次都失败,其实这样讲来,我还应该同情她才对啊!这个答案想想也好笑,孙武怎样都不觉得纳兰元蝶会需要别人同情,但是,听过有关她身世的传闻后,就觉得这样的她,其实也活得很辛苦,自己对她没有多少恨意。
“喂!你在想什么东西?可别因为碰到私生姐妹,对她因怜生爱了啊!”任徜徉的一句嘲弄,让孙武不知道怎么回答,急忙想找个话题回避,恰巧看到香菱在一旁微笑,立即道:“香菱,我也有事要问你,刚才你对付那些人,出手怎么变得这么重?还有,你刚才的手法”
本来一直微笑的香菱,这时笑得有些尴尬,因为控制不住自身情绪,要靠行为来发泄,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件耻辱,现在又被当面问起,自己的表情怎样都好不起来,可是,这一关该怎么过呢?小小的场面,自然难不倒聪慧的一颗芳心,香菱眉头一皱,已是计上心来。
“啊!”香菱一声惊呼,脸上流露着极度惊恐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害怕,但她这个表情确实吓着了孙武。
“香菱?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变成这样?什么东西吓着你了吗?”“我刚才那些人冲了过来,我我很害怕,也不知道怎么了,急着就胡乱出招我”
香菱不是单单说话而已,在讲话的同时,她娇躯轻颤,露出惹人怜爱的惊怯表情,眼角还有微微的水光,看在身旁两个男人的眼中,确实都让他们有种“我见犹怜”的冲动。而在“我”
字说不下去后,娇美的少女轻呼一声,身体软软地往旁跌去,让孙武大吃一惊,连忙一步跨前,接过香菱。
香软娇躯抱满怀,轻柔的触感,让少年刹那间涨红了脸,不晓得该说什么,更看不见自己身后,任徜徉正以赞叹的表情,对香菱竖起了大拇指。如果这么拖下去,
孙武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当多久的雕像才能被解放,幸好,任徜徉记起了自己的任务,出言提醒。
“抱歉啊!两位,其实我被派出来,根本不是为了抢秘籍,孙兄弟,呼伦法王送来密函,希望能够约你见一面,和尚师父派我出来通知你这件事,请你做个决定,看看要去不去?”
“呼伦法王找我?”这无疑是最及时的解救,孙武搀扶着香菱,正要回答,却又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等一下,是哪一个呼伦法王?老的还是小的?”这件事令孙武忐忑不安,不晓得呼伦法王见自己做什么?也不晓得发出邀请的人究竟是莫妲芭,抑或是呼伦法王,前者自然是没有恶意,后者可就难说得很,一个不小心,又是爆发大乱斗,自己的身体可禁不起这样一战再战。
只是,这种事情现在当然是查证不了,但也不能不做回应,孙武当下就有了决定,预备带香菱一起再度秘访呼伦法王的阵营,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去找呼伦法王,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说以孙武现在的身分,要通过大群守卫官兵来到呼伦法王的营帐是有些小障碍,不过当法王座下的四尊者亲自出迎,为他护航,这些障碍也就获得排除了。
“孙施主,慈航静殿如今面临险境,这段时间,银劫已经调集重兵,预备精锐战力,连天子龙船都已经抵达,情势实已千钧一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纯真的女童面孔,说话的口吻却异常苍老,这次所面对的确实不是莫妲芭,而是货真价实的呼伦法王。孙武在营帐内对着呼伦法王,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之前都是莫妲芭在当中间人,什么话全由她转告,现在直接面对法王,虽然理智上知道法王不会加害自己,但还是觉得“她”随时有可能一掌轰来,于是不禁坐立难安了起来。
不过,姑且不论莫妲芭的状态,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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