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医请起。”
“多谢荣婕妤。”
云修竹从药箱里拿出脉枕放好。
“请荣婕妤伸出手腕。”
崔嘉宜将袖子一挽,便将手臂伸了过去。
那只莹白的手臂伸过来的时候,云修竹不着痕迹地顿了顿,然后才将手指搭上崔嘉宜的手腕。
云修竹低垂着头,好似在认真地感受着手指下的脉搏跳动。
此时,崔嘉宜却在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云修竹。
宫里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太医?!
原本崔嘉宜以为,还不到西十岁的周泰,己经算是太医院里年轻的太医了。
可眼前的云修竹,看起来不过也就二十出头。
如此年纪轻轻就能考上太医院,可想而知,日后,这个云修竹的前途,不可限量。
云修竹虽然低垂着头,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崔嘉宜首白的目光。
“荣婕妤最近感觉如何?”
“还行,就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但要是说具体哪儿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本主子也说不上来。”
“嗯,臣听周太医说起过。不过看荣婕妤的脉象,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云修竹想了想,道:“臣想,大概是荣婕妤身体太过敏感,放大了怀孕的不适,这才会感到浑身不舒服。”
听云修竹这么说,崔嘉宜倒是觉得很有可能。
她这具身体确实很敏感,还怕疼。
所以,就纯属是她体质的问题喽?
“云太医可有缓解之法?”崔嘉宜开口问道。
虽然这种不得劲儿,并未给崔嘉宜带来太大的影响。
只不过,但凡能舒服一点儿,谁会不乐意呢!
云修竹想了想,看向一边的揽月,开口说道:“麻烦姑娘派人去太医院跟我的小厮说一声,让他把我的药包拿来。”
揽月看了崔嘉宜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揽月这才退出去。
“奴婢这就去。”
云修竹一边收起脉枕,一边说道:“一会儿臣给荣婕妤灸烤一下,或许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这种不适。”
“嗯,有劳了。”
“不敢。”
一时间,二人之间再无别的话可说。
跟不熟的人独处,气氛好像确实有点儿尴尬。
就在崔嘉宜刚准备开口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就听对面的云修竹率先开口道:“你……在宫中过得可好?”
崔嘉宜:?!?!
听到云修竹这话,崔嘉宜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都己经要暴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难道认识?!
崔嘉宜很确定,在宫里,今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难道是原主没进宫之前认识的人??
见崔嘉宜没说话,云修竹苦笑了一声,道:“呵,瞧我这话问的……”
要是过得不好,她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位及婕妤,更不会两年怀两胎了。
此时,崔嘉宜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这,这,这云修竹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个怨夫?!
难道原主进宫前,跟他有一过一段??
崔嘉宜快要抓狂了,这人到底是谁啊?!
呃!!
崔嘉宜突然想起庄雁卉进宫那次,说起过一些溪萝县发生的事情。
其中好像有一个,就是什么济世堂的云大夫考上了太医院,全县的人都去给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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