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说。蚕儿脑中突然接受到一个信息,不由自主地问:“你说你曾经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奇君心中微微一痛,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多时,但他仍不能释怀:“她叫应艳,是方雷氏的人。”“她跟你认识的时间长吗?”“不长,她是我在一次晚会上遇到的,我们很快就相爱了。”“你说她死了,她是怎么死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奇君奇道。他没有发现,蚕儿都已经有些魔怔了,她又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奇君不知道,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着蚕儿的神识。“她是在与我成婚的时候,突然中毒而死。”奇君沉声道。想起应艳倒在他怀里的那个时刻,他不免又心生哀痛。“那找到害她的凶手了吗?”“没有。”蚕儿的神志突然恢复了过来,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应艳的事,但刚才的对话她都还记得。而且,听了奇君的话,她不由得认定,杀应艳的人,就是忆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是出于嫉妒吗?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她就是认定,杀应艳的,就是忆凝。于是,她做了一件事。“你有没有怀疑过,杀应艳的,就是忆凝?”蚕儿冷笑着说。“你不要胡说!”奇君怒道,“她当时根本就不在场!”蚕儿又冷笑了一声,说:“我与她都是巫女,我会不知道,即使她不在,也可以杀了她。”“不可能!”奇君坚持道,“应艳是中了普通的毒而死的,她不是死于巫术,忆凝不可能做到!”他的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他的内心其实对忆凝还是有所怀疑。应艳与人无仇,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中毒而死呢!他在心里也默默地向上天祈求,忆凝千万别是凶手。他心道:“天啊,你已经夺走了我最爱的人,别把我刚刚才爱上的人变成了我的杀妻仇人!”“奇君,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怀疑柳一忆凝吗?”蚕儿质问道。“我,我敢说。”奇君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说的底气极为不足。蚕儿听出他的心虚,又道:“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明明是怀疑她的!”“我没有!”“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蚕儿说,“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试探她?”“试探?”奇君心中一紧,他怕蚕儿伤害忆凝,忙问,“你要怎么试探?”“你不用这么紧张。”蚕儿笑着说,“我只是想请她吃顿饭而已。”“吃饭?”奇君一疑,“你到底要做什么?”蚕儿笑了一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行!”奇君神色凝重地说,“如果你要害她,我岂不是成了帮凶!”“我害她?”蚕儿瞪着他说,“凭我们两个月的交往,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可是我跟忆凝已经交往了十几年,她也不是那种人!”奇君争辩道。“而且。”奇君又说,“你在山上不是跟她打架了吗?”“那只是一时气急,又不是存心要害她性命!”蚕儿争辩道。“那也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奇君坚决地说。“你……”蚕儿瞪着他,沉默了片刻,又不耐烦地说,“好!好!好!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泄露给她!”“如果不会害她的性命,我自然不会泄露给她。”“那好,我告诉你……”奇君听罢,仍心存疑虑:“这……真的不会出事吗?”“如果她被我毒死了,你立刻杀了我,怎么样?”蚕儿赌气地说。“好,我就信你。”奇君一脸勉强之色。但他又不会撒谎,又问:“忆凝问我你为什么请她,我怎么说?”“你就跟她说你也不知道不就结了。”“她要是不来呢?”“那你就办法,找理由劝她来。”“可是我不会劝人。”奇君为难地说,“她要是不来,我可真没法劝她来。”“跟你交往两个月,原来只觉得你傻。”蚕儿恼道,“现在才发现你不止傻,还笨!你不想找到杀应艳的凶手了!也许她就是杀应艳的凶手,你可别放过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