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说明什么?”卢婴不解。“我们不知道是何种毒,就不知她所中之都的毒性。”苍山说,“不知是慢性毒药还是急性,不知它是否与别物同时服下才具有毒性。即使我带人到她家搜查,搜出了毒药,也未必认得,那就是应艳当时所中之毒。如果她是利用配伍禁忌,就更麻烦。说不定毒药就是两种普通的草,随处可见,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草,那我们将如何?”卢婴听司正这么一说,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说:“照大人这么说:“如果真凶是她,我们永远都查不出来了。”“错。”苍山自信得笑着说。卢婴不解地望着他。“正因为如此,所以反而把凶手指向了她。因为她是巫女,对各种草药都十分熟悉,所以她利用她所知,隐藏了她所下的毒。”卢婴点点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他又问道:“虽然道理上是通的,但我们很难找到证据啊!”“这的确难办。”苍山皱眉道。“那第二个依据呢?”他又问。“第二个依据就是应艳是中毒而死,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中巫术的痕迹。”苍山说,“同样的道理,这很像是在专门隐藏自己的身份。”“的确很像。”卢婴说,“但这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医术高明的人。”“但是从动机上说,应该很难有既与她有仇,又医术高明的人。”“也许是有人陷害。”站在苍山右边的鹿腾说。“陷害?”苍山疑道,“她不是受人尊敬的巫女吗?谁能与她有仇呢?”“据我所知,她还真有仇人。”鹿腾神秘地说。卢婴忙问道:“谁啊?”“这个人还不是凡人,是神。”鹿腾依然一副神秘的样子。他这般说,两个人还是未明白他所指。“鹿腾,你直接说吧。是怎么回事。”苍山。“你们不知道吗?”他说,“六年前,南山山神干节要娶她为妻,后来她被一个叫易惜芩的仙女救了回来,从此与山神结仇。”苍山苦笑了一声,说:“还有神参活进来,那事情就更复杂了。”“那怎么办?”卢婴问。“我们也可以借助神灵的力量啊。”苍山笑着说。他身旁的两人愣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齐声道:“司神孟涂!”残阳如血。西山顶上,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山顶,眺望着西方,那是他爱人永远安息的地方。此时距奇君与应艳成婚的那天,已整整过去了半月。奇君此刻刚办完了应艳的后事,从方雷氏回来。应艳虽然死去多日,但奇君心中还是不免悲伤。回想起她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她死的太突然,突然到自己至今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奇君心中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把那个在他最幸福的时候,蛮横而无情地夺走应艳生命的人,碎尸万段。但他没有想到,他的杀妻仇人,最后却成了他的枕边人。此时,另一个身影也正向西山顶上走来,那人正是柳一忆。她已是走的近了,奇君才察觉到动静,他回过头来,却见是忆凝。他一时神色复杂,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她。在他的心里,他不敢说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忆凝。可他们从小玩到大,忆凝的脾气秉性他十分了解,从感情上来说,他不相信她会杀人。“奇君,听说你刚回来,我来看看你。”“嗯。”奇君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飘忽。柳一忆凝也并不介意,这些天来,许多认得她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她。她也明白他们异样的眼光中包含着什么。“事情都处理好了吧?”忆凝问。“嗯。”他又是淡淡地说。忆凝又说:“死者已去,你也别太伤心了。”“嗯。我懂。”他依然淡淡。若是别人以此种态度对她,她恐怕会一气之下转身离开。但在奇君面前,她的耐心可以无限放大。她又说:“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一切都要向前看才是。”“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不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他淡淡说。突然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凶光,“我一定会为应艳报仇,把杀她的人碎尸万段!”忆凝不禁心中一凛,但她还是作出一副微愕的模样。“奇君,天色不早了。”忆凝说,“我们回去吧。”“没事,我还想再多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