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好呢?
一个小孩,被打断了腿,母亲是一个厌恶他的聋哑人,即便有二十万,也是很艰难的。
柏寒雨早熟,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落下残疾。在治病这件事上格外积极,配合医生。
二十万花了一半,让自己的腿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剩下的钱,他换了个地方生活。
他担心白婉绣反应过来,再次找上门,万一下次的事情更加麻烦,还只是小孩的他是难以反抗的。
这些年他靠着奖学金,和一些零碎时间打工的钱艰难的活着。
虽然有个母亲,但和没有也差不多。
他孤僻,性格古怪,交不到一个朋友。
而在他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路家的人,却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或许他不该记恨,毕竟他的出生并不光彩。
但他有什么错,杨青花又有什么错。
柏寒雨低着头,默不作声。
看见他坐在轮椅上,路展空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你的腿,该不会是……”
他以为柏寒雨因为那件事残疾了。
白婉绣揪住他的胳膊,声音尖利:“我们的孩子还躺在病房里生死不明,你倒是开心的和你的私生子叙旧!”
私生子,这个称呼真是刺耳。
杨青花跟着路展空的时候,他和白婉绣已经分手了,杨青花是未婚生子,但柏寒雨绝对不是什么私生子。
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路展空不再说话。
柏寒雨心中冷笑,推着轮椅打算远离。
然而,白婉绣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她挡在柏寒雨的面前,“你怎么会这么恰好也在这家医院,该不会是你害了我的小雨吧!”
她随口诬陷,却没有想到她说对了。
柏寒雨皱紧眉头,“松开!”
他冷着脸,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白婉绣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能走,我的儿子还生死不明,你凭什么好好的活着?
我记起来了,小雨出事前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和他很像的人,就是你吧!
你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家想要做什么!你和你那个贱货娘一样,都是贱货。”
柏寒雨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白婉绣。
白婉绣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起巴掌。
巴掌没有机会落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
沈遇星将柏寒雨挡在自己的身后,冷冷的注视着白婉绣:“你打算对一个伤者做什么!”
沈遇星的声音冷的掉冰碴子。
因为路石雨,沈遇星对路家的父母都是温和有礼的,从来没用过这种脸色。
白婉绣外厉内荏,一下就被沈遇星给吓住了,讷讷不敢说话。
沈遇星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柏寒雨脸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身体瑟缩。
白婉绣则是高高扬起巴掌,冷冰冰的瞪着柏寒雨。
他精心的照顾着柏寒雨,生怕他有一点不舒服,怕留下病根,结果呢,白婉绣竟然想要打柏寒雨?
他娇养的花,不舍得一点风吹雨打,自然也不能容忍别人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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