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求求你。”
殷渺渺抬起眼睫,眸中潋滟:“答对了还要求我?”
“你想我求你,我就求你。”他自背后揽住她的腰,亲昵地啄着她的后颈,“我好不好?”
她哭笑不得,这样为了喜欢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家伙,真做了当权者,恐怕也是周幽王一流:“你呀,拿到《金羽明凰录》后就安安心心修炼,其他的事一律不要过问,免得祸害镜洲。”
凤霖向来无甚野心,满口答应:“你放心,我会乖乖听话,他们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殷渺渺更担心了。以他这样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性子,若是被人利用,怕是要惹出大祸来,可转念一想,路都是自己走得,她能做的都做了,将来过得好不好,终究要看他己身。
希望……她的小凤凰运气能够好一些,再好一些。
难得闲情,殷渺渺也不急着回去,和凤霖一道在山间转悠起来。时至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苍翠茂盛的树木上,金光粼粼,繁密的鲜花后面,间或传来一二声清脆的鸟鸣。
一切的一切,令人心旷神怡。
凤霖眯着眼,享受着拂面的柔风,郁气顿消,突而道出心事:“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白露峰上没有别人了。”凤霖扭头看她,“你一个人,多孤单。”
殷渺渺顿住,答非所问:“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居然是陪我最久的一个。”
言语不乏怅惘。
凤霖仰望着蓝天,破碎的金光透过斑驳的树荫,落到他的眼皮上。他闭着眼,眼前却有星光点点:“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一样牛头不对马嘴。
“哪里奇怪?”
“神妃已经离开镜洲,和羽氏再无瓜葛。”俊美的青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神色认真,“你只要和我说,未来会替我杀了她,我肯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就算你想我修行《金羽明凰录》,凭你现在的身份,让他们给我一份口诀亦非难事。”
殷渺渺拂落颊上的发丝,面露讶异。
“我已经没有亲人,又不够聪明,换做旁人,肯定巴不得收服我,可你没有。假如是以前,我肯定会觉得你是不喜欢我,想要打发我走,但我现在不那么想了,你……”他犹豫着,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更喜欢别人自立?”
这是凤霖给她最大的一次惊喜。殷渺渺一时沉默,想起了许多年前和莲生的一番谈话——她以为予他“去留由己”是最好的,他却用切身行动告诉她,人各有志,不是每个人都想做修士。
她最想要“自由”“自尊”,别人未必也是如此。正如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做女强人,一样有人渴望相夫教子,难道后者就比前者低贱吗?不,真正的自由,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凤霖不安地问。
殷渺渺摇头:“你说得对,可能这也是一种自私,我一厢情愿地让你做我觉得对的事……那么,你怎么想呢?如果你有别的希望,我也可以答应你。”
凤霖却并不犹豫,坚定地说:“我要去镜洲。”
她应了声。
“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的,既然你觉得这样好,我愿意试一试。但要是我觉得不好,我还会回来的。你不会拒绝收留我吧?”他问。
殷渺渺失笑:“你想回来自然可以回来,但既然出去了,不妨游历四海。我是没办法才留在山上,都快闷出病来了。”
凤霖想想,没敢夸口:“我会看着办的。”
她点头,有许多事想嘱咐,而又觉得难得良辰美景,何必让说教占去,与他相处的时间,也是过一点少一点了。念及此处,她心肠柔软,笑说:“不说这些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凤霖说:“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跟着你。”
“那我们就随便走走吧。”
殷渺渺思忖了会儿,想起许久没去翠石峰的封地,便带他去了一趟。
那片山地已经发展得十分繁荣,茶田绵延无际,果林郁郁葱葱,附属的几个小家族在此繁衍生息,一片欣欣向荣。
跟她来陌洲的曹家家主曹飞早已过世,继任族长的是在翠石峰上待过一段日子的曹柔。她听闻殷渺渺过来,立刻带着道侣、孩子前来迎接。
“不必兴师动众,天气好,我出来走走。”殷渺渺婉拒了曹家的热情招待,但接受了留宿的建议。
当晚,他们住在果园旁边的小木屋里,推开窗户,伸手即可摘下甘甜如蜜的灵果,到处都有蝴蝶和灵鸟。
凤霖对此很有兴趣,一把搂住她的腰,兴致勃勃地建议:“我们野合吧。”
“……”殷渺渺挣脱他的怀抱,拎着新摘下的一串葡萄坐到了圈椅里,慢条斯理地剥皮,“没空。”
凤霖不肯轻易罢休,追过来半跪到她的脚边,掀起她的裙子就钻了进去:“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她好气又好笑,想骂他几句,裙下却传来一阵酥麻入骨的颤栗。
不多时,屋里响起低低浅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