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和黛玉在慈和宫陪着太皇太后和老福晋用了午膳,这才将老福晋送回府,康熙瞧着黛玉笑问道:“玉儿,你又捣什么鬼儿?”
黛玉小鼻子一皱道:“才没捣鬼呢,清婉姐姐想和玉儿一起玩,就这么简单。”
康熙摇头笑道:“一起玩儿?你不会打算将她带到关外去吧?”
黛玉笑道:“皇阿玛真聪明,一猜就猜着了。”
康熙无奈的笑道:“你哦,天下间除了你那个爹爹,也就是你敢这么同朕说话。算了,老福晋都不管,朕也懒得问了。反正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总有新花样。玉儿,下个月就要秋狩了,你也该收拾起来,这一回皇阿玛要交给你一个顶顶重要的任务,你一定要做到。”
黛玉听了忙跑到太皇太后的身边,笑着说道:“老祖宗您看,玉儿才叫了几天皇阿玛,就被使唤上了。”
太皇太后笑道:“玉儿,咱们先听听是什么事,若是容易的,咱们就答应,若是为难的,咱们就不答应。”
康熙摇了摇头道:“老祖宗,孙儿说了您可不能不高兴。”
太皇太后笑道:“瞧你,这还没说呢,就知道我一准儿不高兴了?”
康熙对黛玉说道:“玉儿,从今天开始,你安心将琴棋书画歌舞骑射好好练习起来,等大会蒙古诸王时,一定要震得他们目瞪口呆才行。”
黛玉瞪大了眼睛,先被康熙的要求震得目瞪口呆,这样的要求,也太为难她了吧。就算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歌舞骑射,这会不会太难为她了,蒙古可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生来便是骑射的好手,再说歌舞,她可没信心能比得过悠扬婉转的蒙古长调,跳舞,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她要是有那种运动神经,无嗔大师也不用发愁了,就是因为黛玉天生没有运动神经,学什么功夫都不成,这才让无嗔大师愁得眉毛都白了。
“皇阿玛,您会不会太为难玉儿了?”黛玉愁眉苦脸的说道,然后又回头对太皇太后说道:“老祖宗,玉儿不去秋狩行不行?”
太皇太后见康熙难道有这种孩子气的想法,不由笑了起来,揽着黛玉说道:“玉儿,别听你皇阿玛的,你只要端端正正的往那里一坐,就能让蒙古王爷们眼红死你皇阿玛了。”
康熙想起一事,忽然又说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玉儿,你太瘦了,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让宜妃照顾你,你得吃的胖一点儿,那样皇阿玛才有面子,要不那些个蒙古王爷又敢暗笑皇阿玛亏待公主了。”
黛玉实在是没忍住,低下头翻了个白眼儿,腹诽道:“皇上老爷子,您这就和蒙古王爷比赛养女儿呢还是比赛养猪呀,我现在的身材多好,竟然还嫌我太瘦了,您以为减个肥那么容易呀!”来自现代的林黛灵魂里深深刻着减肥的观念,对于皇帝老爷子要她增肥,自然是怨念无比。
太皇太后瞪了康熙一眼说道:“皇帝,别忘记了玉儿这个女儿你只有一半,还有一半是你义弟林海的,他的性子你最了解哦……”
黛玉眼睛一亮,忙说道:“对哦,皇阿玛,你若是再逼玉儿,玉儿就回江南找爹爹。”
康熙没奈何的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皇阿玛不逼你,要不咱们打个商量,玉儿你选你喜欢的那几样展示,好不好?总不能让皇阿玛太没面子,是不是?”
黛玉瞧着康熙一脸无奈的样子,不免心软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康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可是老狐狸,说到心计手腕,黛玉这只粉嫩的小狐狸暂时还比不上他的。这一回老少狐狸小对决,老狐狸胜出。
宜妃听说黛玉在慈和宫中,在忙忙的照顾了达兰之后,便命桃红拿着煨好灵芝鹿筋羹赶到慈和宫,一见黛玉便笑道:“玉儿,快来尝尝我特意为你煨的灵芝鹿筋羹。”
黛玉这下可真的头大了,她忙笑着说道:“多谢宜妃娘娘的好意,可是我刚刚跟着老祖宗和皇阿玛用了饭,吃不下了。”宜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低声说道:“唉,都怪我来的太晚了。”黛玉明白宜妃是一番好意,不忍见她难过,便笑着说道:“娘娘若是愿意,不如让黛玉拿回去晚上再吃好不好?”
宜妃这才笑着点头道:“好啊,不过晚上吃么,还需要些别的配着吃,回头我再给你送些过来。”
黛玉只得笑着应了,又问道:“达兰姐姐好些没有?”
宜妃点头笑道:“好多了,不过是些许皮外伤,不要紧的。”
康熙听了沉声道:“此事朕已经知道了,朕着李德全尽快查明此事,会给你的侄女儿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已经听说了此事,亦点头道:“明日决选之前一定要查出真相。”
康熙应道:“老祖宗放心,李德会会很快查清楚的。”
太皇太后点点头道:“那便好,你们去忙吧,有玉儿在这里陪着就行了。”
康熙一出慈和宫,便看到李德全在外面等候,康熙知道必是有了结果,便沉声道:“查出来了?”
李德全忙呈上一纸供状,康熙看过之后脸色阴沉道:“好个卓索罗讷苏,枉费朕还觉得她不错,想将她指给老八做侧福晋,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恶毒之人。朕觉不会轻饶于她。”
宜妃听说是幕后真凶是卓索罗讷苏,点点头道:“原来是她,若是没有查出来,达兰又受了伤,万岁爷岂不是要将她指为八福晋。难怪……”
康熙听了宜妃的话便越发生气,怒道:“将卓索罗讷苏免去秀女资格,打入辛者库为奴。卓索罗瑞明教女无方,降为奉恩将军,发往乌里雅苏台军前效力。”李德全忙去传旨,讷苏还想着明天就能被指为八福晋,风风光光的嫁入皇家,从此青云直上。不料李德全板着脸走进来,沉声宣旨,讷苏听罢圣旨大惊失色,慌忙叫道:“冤枉呀……李公公,我是冤枉的……”
李德全沉声道:“此事人证俱全,格格不必无谓抵赖,春红已经全都招了。”讷苏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李德全一挥手,两个嬷嬷便进来将讷苏拖了下去。讷苏已经吓傻了,任人将自己拖了出去。在辛者库受了好一阵子的苦,讷苏才想明白过来,自己原本没有那种念头,都是那月仪格格有事没事便在一旁敲边鼓架秧子起火,自己心里的妒恨才会被放大,才会做出那种没有理智的事情。可是现在,她被打入辛者库,而月仪格格却在外面逍遥自在,天理何在……
讷苏拉着辛者库的人叫囔着是月仪格格陷害她的,钮祜禄月仪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可是没有人会听她的话,在不久后的一个雨夜里,讷苏便死在她那间既不遮风也不挡雨的破屋子里。而她所说的月仪格格才是幕后真凶的话,仿佛已经消失在时间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