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侯府夫人的婢女来的意思。她虽然想得明白,但思想觉悟不高,也没多想其中的由头就对杨老三说:“这事我同意,当家的你的意见呢?”
杨老三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见柳四娘都同意了,忙着点头,说:“贵人,我和我媳妇儿都同意。我有两个闺女,你选哪一个?”
韩启家的已经仔细想看过两个贫家女,杨十九还行,就是太小家子气,杨初月稳重,但太静过于沉稳,少爷一定不喜欢,不过这样的性子不会惹事。于是说道:“你们同意就好,不过还要看你家姑娘的八字是不是和少爷的八字相配。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说一说两个姑娘的生辰八字吧。”
杨老三说杨十九是甲寅年六月十九生寅时的,杨初月是丙辰年四月十六戌时生的。东方先生说邱家少爷命里缺水,按这家姑娘的命格来算,杨初月正好适合。
他还说杨初月是富贵命,但一生波折不断,不过都能逢凶化吉,最后苦尽甘来,享尽儿孙福。听到东方先生这么说,韩启家的就定下杨初月了,说回去禀告夫人,两天后来接人,她会带一笔不菲的聘金来,杨家家境不好,就不用给杨初月备嫁妆之类的东西,只让柳四娘给她换一身干净衣裳就行。
杨家夫妻要留韩启家的用午饭,韩启家的推辞说要回去给夫人复命,就不多留了。回风莱镇的路上,韩启家的问东方先生说:“东方先生,你觉得杨家那五丫头怎样?”
东方先生一生为无数人算过命,也看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说:“我看那丫头是个极稳重可靠的,进退有理,宠辱不惊,不像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
韩启家的心里嘀咕,什么不像个乡下丫头,她本来就是个穷苦人家的乡下丫头片子,比起邱府上的三等丫头都还差得远。想到自家嫡出的金贵的大公子配这样一个连丫鬟都不如的乡下姑娘,不禁为她家大公子鸣不平。不过东方先生说,要救大公子的命,还得靠这丫头来冲一冲喜,想起东方先生说那丫头有富贵命,又问道:“那丫头的命当真好?”
东方先生习惯性的捋着胡子,说:“也不是特别好,就和京城那些富贵家里的小姐夫人们差不多,还有一点就是旺夫罢了,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韩启家的还以为杨家的五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世界的的奇人多了,命格好的人也多了,没来的让一个穷僻壤的乡下丫头得了,她能去伺候大公子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了。
回到府上,韩启家的把今天的事说了,“奴婢看那丫头还好,性子安静不跳脱,模样还看得过去,八字和少爷也相配。东方先生说她是的知进退的姑娘,奴婢觉得东方先生看人不会错,应该不会像府上那些狐媚子做一些阴损之事。”
邱夫人眉头紧锁,说:“虽然我也觉得委屈了振晔,但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我现在也不指望老爷能够回心转意,只盼着振晔能好起来。我能指望的也只有他和晴然了。”
说起邱老爷,韩启家的也无限伤感,安慰邱夫人说:“夫人,老爷只是一时糊涂,等老爷想清楚了就好了。”
邱夫人说起她丈夫,哭得生泪具下:“一时糊涂?只怕是一世糊涂。他被凝湘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还为她宠妾灭妻,毒害亲儿亲女。要不是这样,我怎会带着振晔和晴然躲到这个又穷又愚昧的地方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才嫁了这么个糊涂是非不分的丈夫?我可怜的晔儿和然儿,都是为娘不中用连累了你们。”邱夫人越哭越厉害,最后竟是嚎啕大哭。
听到哭声的邱晴然扶着虚弱的身子出门来,劝邱夫人说:“娘,您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邱夫人的泪水止不住,搂着女儿一起哭。邱晴然想起在侯府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也跟着一起哭。韩启家的见了也用手绢摸泪,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杨初月成了丰莱镇上最富有人家家里的童养媳,虽然不是卖女儿,但情境也差不多了,不过比起杨小雨和杨初七的境况要好上许多倍好。
韩启家的说来领走杨初月那天会带一大笔聘金过来,希望他们夫妻两拿着拿笔钱改善一下家里的情况,另外,邱家聘杨初月为童养媳一事不要伸张,该保密时还得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