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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幼度拍了拍脸颊,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扫了出去,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怎么着也不能重蹈覆辙吧。
“不要让我知道是那个混球出的主意,不然定要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罗幼度一边嘀咕着,一边回到了御营司的驻地。
兵卒们风风火火的做着各种训练,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他们已经适应了训练的强度。
相比在码头上没日没夜看不见希望出路的苦干,在御营司的训练固然幸苦,可好吃好住,还有好的盼头,上上下下格外卖力。
这尝过苦日子的人,最懂得珍惜机会。
除了在读书习字的时候,兵卒们叫苦之外,其他的时候莫不是认真的完成每一项训练。
这种气氛也影响着训练他们的统帅潘美。
潘美近日来就没有合过嘴,睡觉都带着笑。
御营司兵卒精气神皆全,罗幼度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某士可用。”
就这情况,四个月后,定有一战之力。
带着愉悦的心情,罗幼度出了大内,回到了开封府。
在府衙外,罗幼度意外见到了高怀德,在府外来回渡步。
他也发现了罗幼度,高怀德抢先一步说道:“罗兄弟,你回来的正好,帮我拿个主意。”
罗幼度将高怀德带到了办公署,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不知兄长何事要我帮忙?”
面对这群武夫,罗幼度也习惯了他们相处交谈的方式。
不管熟不熟,年长的就叫兄长,见了面就是兄弟。
高怀德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还是说道:“赵老哥,也就是赵都虞侯有一妹妹,有意将他许配于我。”
罗幼度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是好事啊,恭喜兄长了!”
高怀德叹气道:“哪有那么简单,某听说赵老哥这个妹妹彪悍泼辣,我与香莲姑娘情投意合,兴趣相同,必然是要纳她为妾的。我担心若娶了赵老哥这个妹妹,她日后会欺负香莲姑娘,一直拖着。最近赵老哥的那个弟弟说动了我娘,逼得我左右为难。想找人商议一下,发现身旁玩的来的好友皆与赵老哥熟络,肯定偏向赵老哥的。想来想去,也只有罗兄弟能够公允的拿个主意了。”
罗幼度心底暗笑:就您老哥这性格,一般人谁受得了。
他拍着胸口道:“这个兄长放心,我这边绝对的公正。”
赵匡胤的妹妹?
就是那个拿着擀面杖追着赵匡胤打的那位?
确实够泼辣的。
罗幼度故作沉吟了片刻,说道:“照弟的看法,这亲,还是不结的好。赵家小妹的性格弟也听过一二,跟知书达理是挨不上边。兄长酷爱音律,她也插不上嘴,整日看着自己的丈夫与他人琴瑟和鸣,任谁都受不了。或是自己气出病来,或是趁着兄长在外征战时报复皆有可能。不管如何,都会伤及兄弟情义。不如直接拒绝,长痛不如短痛。”
“至于咱娘这边,她老人家并不在乎兄长娶的是谁,在乎的是兄长至今单身,无法为高家传宗接代。只要兄长寻一位贤良淑德,上能侍奉娘亲,下能照顾后宅的良家女即可。同样精于音律,那更好了。”
高怀德双手一合,道:“兄弟言之有理,就这么定下了。到时,请兄弟上门喝喜酒。我去了,不用送。”
他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罗幼度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这讨老婆怎么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