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解雪神过往
听竹之外一片萧条,翠竹之林毫无生机。两位庄主独居高楼分岭而坐,一派冷却,良久竹雨笙开口问道。
“你,生气了吗?”
“没有。”
“我,想换下这身装束,一千年了我们也该成为自己了。”
“笙儿想怎么就怎么,为夫一切都遵从。”
“你都不会觉得我是在任意妄为吗?如此这般我们将再度浮现与世人面前,不被接受,受尽白眼;离经叛道,沦为众矢之的。”
“何妨?只要你在我的身畔哪怕刀山火海,哪怕万丈深渊,大不了再走一朝。”
百晓听一把上前紧紧的将人搂在怀中,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那脸畔的一道道伤痕显露于前。竹雨笙忧丝怯怯轻抚,一抹泪花落于襟;道浅浅一声对不起。
“你我之间不需……!笙儿,梳洗一番我们该面对了。”
竹雨笙捧着自己的面具却久久的接不下,浑身颤抖着;突然抬首与百晓生相视。他的手温热的将温度传递,亲自为他摘下了那张已经佩戴了一千年的面具。竹雨笙垂首,发丝凌乱的垂下遮挡着他的容颜。
“笙儿不需害怕一切都有我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我做了这样一个妄为的决定,可是我自己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百晓听托起竹雨笙的下颚,两人眼眸凝视对望着彼此,浓烈而深切;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从没有彷徨。竹雨笙站起身浅沫一醉的笑意惹得身畔的人砰然心动,情动的时候永远都不由自己能够控制。月夜的光淡墨清冷,映衬着两人。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厅里异常的安静,连呼吸稍重一息便能让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此次事明明足够的隐秘,却不想竟招来了如此祸端。老伯再三思量,随即决定当着众人将玉箫归还。
“这一百万两给你……!”
“不,不用。”老头连忙摆手拒绝,眉深而紧。“老夫只希望我们这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当中来,玉箫若是奉与杜鹃花魂想必他也不会轻饶过我们在场之人;但我相信以王储的宅心仁厚必定不会与我等计较。”
公主莺刚想与之理论,为自己相公抱不平;却被拦下。
“此事就此结束!”
慕容白眉深微沉,三番思量而幽幽说,“可此事是单方面想要结束就可以结束的?”他们招来了一个让人忌惮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王君一脸严肃的随即开口:“在场的人以及听竹内的人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罢休,你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杜鹃特有的气味,无论如何变装易容都是逃不掉的。”
王君停顿片刻继续道:“一旦成为她眼中的猎物还没有能够逃掉的,慕容白作为王储你还是想想日后怎么去应付吧。”
王君不想见到的人还是见到了,此刻还同处在一个空间里,两人都戒备着对方,深知对方的底细,可谁也没开口拆穿。
两位庄主命人备下食物供大家补给体力,可谁有心思享用,除了在场的三个人之外。
王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该吃吃该喝喝,以他的能力要逃轻而易举。混迹底层久了,有食物不吃天打雷劈,可不能暴殄天物。
还有一位是消耗了过度的真气,需要食物补充体力的那位客人。吃相各有不同,但都珍惜着手里的每一滴每一粒,竟然将紧张的气氛缓和许多。
“娘子你也多少吃一点吧。”
慕容白搀扶着公主莺坐下,为其夹菜添酒,好一副疼溺,有那么一刻是羡煞旁人;可是王君竟不屑的笑了一下。
这一夜似乎有点漫长,感觉时间一刻都没有流走;整个听竹灯火摇曳,每个人都警醒着十二万分,刀剑兵器不离身。
“娘子你在这里等候片刻,我想去拜会一下两位庄主。”
“我与你一起!相公,不要把我留下。”
看着娘子那闪烁着星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慕容白不忍拒绝;两人刚起身便被前来通禀的人拦下。
“庄主请慕容公子前往一见!”
“两位庄主想要见我?”
慕容白只好随着侍从一并前往,登上了楼台。眼前一派好景,不仅楼台外的风景独特就连楼台内的人也是独一无二。
“庄主,你们好。”慕容白负手而立,站定下微微颔首,简单的招呼。
“百晓听携内人竹雨笙参见王储殿下。”二人比肩而立,迎见来人双人相视一眼一起屈膝而跪,给了慕容白最高的大礼。见况,慕容白连忙请起二人。
“就连你们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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