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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干什么!操……你唔……救唔……”
江鱼惊呼挣扎,手脚乱舞,想骂他祖宗十八代,却说不出话来。
凌逍松开她,看着她唇上的血,露出几分胜利者的笑容。
“签合同,不得出血吗?”
他取出合同,自顾自拟定条款。
“你还想签合同?老娘杀了你个狗东西!”江鱼火冒三丈,双手掐住他脖子,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掐死他。
凌逍只当她不存在,拟好合同后,伸手点了一滴她的血液,融入玉简之中。
这下,他可以放心了。
紫凤真人即使不怀好意,也必须考虑江鱼的性命了,这位紫凤台历史上最杰出的传人,无疑是世间最牢固的保险。
江鱼掐他不动,已经瘫坐在旁边,哼哼唧唧地假哭,诉说着自己遇人不淑的悲惨命运。
凌逍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末了。
她径直往凌逍怀里一趟,四目相对,脉脉无语。
“兔子,你要戴上面具么?我想看看当年的你。”她轻声问。
不待凌逍回答,她已经不知从哪取出来一张玄兔面具,款式一如当年凌逍那张,盖在凌逍脸上。
然后,她也取出了狐狸面具戴上。
“我想,如果我们都回到那个时候,该多好啊。”她轻抚凌逍面颊,不无感慨地说。
“我记得那时候你敲诈了我好多次。”凌逍却想起了不好的记忆,目光一沉。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把柄落我手里了,还能怨我么?”江鱼笑嘻嘻地说。
“怎么,现在想报仇吗?”她扬起下巴,问,狐狸的笑容满是挑衅。
“是。”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在江鱼的惊呼声中,凌逍一把将她按倒。
……
江鱼高价定制的玉枕,好像、大概、或许是被坑了。
她侧着头,看着床上碎成粉末的玉枕,心里好气,恨不得把供应商揪出来满门抄斩,还有卖假药的炼药师,那药一点效果没有的……
气死本宫了!
她低下头去,顺势便看见了怀里沉睡的他。
“这次没皱眉头了,看来本宫很教他安心嘛!”
她怒气消去,略感得意,可是看到凌逍鬓角的白发,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皱纹,又不由生出怜惜。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啊?
我没问,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她鼻子一酸,轻抚他鬓边白霜,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安抚好心上人,她也睡不着,便取出几份奏疏来批。
也不知过了多久。
“批错了吧?”怀里的人突然说话了。
“你懂个屁!”她道。
凌逍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那些灵石的数目,总觉得刺眼。
“哪里批错了,你倒是说啊!”她不乐意了,掐着他脖子问。
“灵田一亩用不了那么多消耗,肯定被贪污了起码一半以上。”凌逍不假思索地回答。
在这方面,他有绝对的发言权。
“好好好……”
江鱼目光森然,杀气毕露。
敢贪污老娘的钱!
她马上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