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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民众被煽动起来,请威廉四世任终身执政,这时候朝阿姆斯特丹进军,那就有了很多缓冲时间。
民众有很多的不满。
可是一想,法国和普鲁士在侧,大敌当前,对于内部变革虽然依旧渴望,但却可以再多给威廉四世一些时间,觉得先打完仗再说。事有轻重缓急嘛。
刘钰的到访,咄咄逼人的外交态度,明确要求表态的气势,都让摄政派陷入了一个死局。
两个选择,都是死局。
一切,都源于现在执政的不是奥兰治派。如果是奥兰治派现在执政,这死局就成了针对他们的。
刘钰不是奥兰治派的朋友,但似乎却像是上帝指引着来帮助奥兰治派的一般,冥冥中竟似有一股……神力,在本廷克伯爵看来,迷信地仿佛这是宣告荷兰复兴的预兆。
威廉四世明白本廷克伯爵是在等他表态,只要同意,那么整个在弗里斯兰“宫廷”里、在各个城市里、在一些关键位置上的奥兰治派们,就要准备行动了。
一切,都将围绕着中国人的外交所带来的摄政派的统治危机上。
沉默了一阵、犹豫了一阵,威廉四世终于点头同意。
“好吧,如果民众要求我成为执政,我会选择向阿姆斯特丹进军的。但是,不能够以内战的形式。”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本廷克伯爵向着威廉四世行礼后,暂且告退,联络人员。
…………
此时的阿姆斯特丹,刘钰刚和尼德兰七省共和国联盟的大议长安东尼扯完蛋,正在假装发火。
“大议长阁下,我们已经谈了三天了,连基本的共识都没有达成。”
“你们告诉我,东印度公司的事,让我和公司谈;东印度公司的股东找上门,说这涉及到议会的允许和法令。”
“你们把问题当成球,踢来踢去。连最基本的共识都没有达成。”
“我实在已经耗尽了耐心,如果下一次还是这种踢球的回复,我建议会谈时间,从一天一次,延长到一周一次。如果下一次还不行,那就延长到半个月一次。”
“但这么拖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两个选择,你们总得选一个,早晚的事。拖下去,有什么用呢?”
大议长安东尼心里也苦。
心想无论签哪一个,我都是卖国贼。
可我要是不签,一旦引发了严重的后果,倒不是卖国贼了,可却成了判断失误的蹩脚的政治家。
差毬不多。
“侯爵大人,荷兰与贵国的国情不同。联省议会开会需要时间,我希望您能够谅解,也需要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或者,你先前往法国、英国、俄国,或者普鲁士,奥地利。即便您将会议间隔增加至一个月,恐怕我们也无法得出一致的意见。”
“当然,如果您不前往其余的国家,我们也热烈欢迎您在阿姆斯特丹休憩。”
安东尼心想,还是继续拖延下去吧。
如果他猜测的对,那么刘钰应该不会前往他国,一定会在关税问题和中欧自由贸易问题上于荷兰打开突破口。
不只是对刘钰要拖,荷兰的议会开了几天的会,于此时的内焦外困,只有“拖”这个字,才能获得一致通过。
对中国这边要拖。
对奥利地、法国、英国这边,也要拖。
拖下去,才有可能出现对荷兰最有利的结果。
奥兰治派的威廉四世是英王的女婿,可这些摄政寡头们却不是英王的女婿,相反各个城市的寡头们对《航海条例》和英荷关税协定,都颇多不满。
虽然也知道法国不是什么好鸟,真要是法国占了低地地区、法荷接壤,荷兰就要面临法国陆军贴脸的巨大压力——这个时代,谁不怕法国的陆军呢?
但怕归怕,也不可能一股脑地、完全站在英国人的角度上去做事。
尽可能还是追求一个左右逢源、两不得罪的局面。
奥地利那边传来消息,特蕾莎女王已经前往匈牙利,希望匈牙利的贵族们能够帮帮她。
虽然她爷爷对匈牙利的贵族下手足够狠,她大爷下手也不轻,取缔了匈牙利贵族的许多权力不说,镇压了绵延的匈牙利独立运动,还派了总督副王去监督匈牙利。
特蕾莎虽然加冕为了匈牙利女王,但是匈牙利的本地贵族是否支持,还是个未知数呢。如果匈牙利不支持,荷兰绝对不可能傻乎乎地立刻表态坚定支持特蕾莎女王。
欧根亲王一死,奥地利军队啥样?前两年联合俄国打土耳其,能被土耳其暴打,就这,匈牙利贵族要是再不支持,干巴巴的一个奥地利王,能干什么?
论名分,现在法国支持的巴伐利亚选帝侯的名分也不差啊。
巴伐利亚选帝侯的老婆,可是特蕾莎公主的亲堂妹,两个人同一个爷爷,都当过神罗皇帝;特蕾莎女王的大爷、也就是巴伐利亚选帝侯的岳父,也当过奥利地王、波西米亚王、匈牙利王、神罗皇帝。你特蕾莎能继承,我老婆凭啥不能继承?
不过,好在特蕾莎的爷爷、大爷“欺负”匈牙利人太狠,若是特蕾莎能知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前人严苛后人宽松的道理,松一松爷爷挂在匈牙利脖子上的套索,说不定匈牙利贵族们也能支持。
而且,反奥同盟打的太顺了,危机近在咫尺。
这种“十八路诸侯”的故事,放在大顺这边,只要一出现这个词,就多半知道肯定是正事没办完呢,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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