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所无,兄弟采药来过一次。”石松龄道:“这就难怪了,蓝道兄请。”
蓝纯青也不客气,当先向西首狭谷行去。这条狭谷,不过一里许长,但极为迈厌,蓝纯青怕对方先有埋伏,双掌提胸,双目神光炯炯,左右飞闪:脚下更不敢怠慢,紧步疾行,当先穿出狭谷。一行人鱼贯出谷,但见一条黄泥碎石山径,婉蜒向东,不多一会,登上一座山坡。
但听松涛盈耳,一眼望去,遍山苍松,当真不下万株,只有小山顶上,是一片平台。这里不用说,就是“万松坪”了,石松龄脚下一停,迎目四顾,问道:“蓝道兄,玄女宫在那一个方向?”蓝纯青忽然仰首哈哈大笑。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不禁听得石松龄脸色微变,就是高翔生、石中英、孟双双三人,也感到有些奇怪。石松龄目射奇光,朝蓝纯青投来,问道:“蓝道兄何故大笑?”
蓝纯青似乎并未发现石松龄的神色不对,笑声一歇,说道:“兄弟笑干坤教贼党,费尽心机,却没想到兄弟居然会比他们棋高一着。”石松龄道:“蓝道兄一向运筹帷筛,料敌如神,想必早已胸有成竹?”
蓝纯青自负的道:“这个自然,兄弟要不是早已有了对付贼党万全之计,也不会领盟主到这里来了。”石松龄一手拂须,笑道:“蓝道兄有何奇计,兄弟可得闻乎?”
蓝纯青神秘一笑,再次凝目四顾,依然没找到九天玄女宫所在,不觉疑惑的道:“兄弟怎会找不到玄女宫呢?”眼前除了山峰四合,一片松林,挡住了视线,自然看不到玄女宫。
蓝纯青漫不在乎的含笑道:“玄女宫么?还在山的那一边,从这里到玄女宫,差不多还有四五里路呢。”石松龄道:“那你”蓝纯青忽然叹了口气道:“江湖诡诈,兄弟只盼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
高翔生面露狐疑,看着他,似想开口。石松龄微微攒了下眉,问道:“蓝兄似乎有很多感触?”蓝纯青一笑。
忽然脸色凝重,目注石松龄,徐徐说道:“朋友,事到如今,似乎已经不用兄弟说,龙门帮让你李代桃僵,居然又故技重施,兄弟要是如此轻易就被蒙混过去,这几年江湖,岂非白闯了?”
他这话出口,听得石中英心头猛然一震。站在眼前的父亲,奠非又是贼党假冒的不成?但他脸上竟会丝毫看不出来,不错,自己在石家庄之时,曾和假冒父亲的老贼,朝夕相处,又何曾从他脸上看得出来?这位真假难分的石松龄脸声倏沉,哼道:“蓝兄怎会说出这些说来?”
石中英耳边已经响起蓝纯青的声音:“石老弟,当心他情急伤人,更须防范他逃脱。”石中英只以微微颔首,当作回答。高翔生惊异的看看两人,说道:“蓝兄,这恐怕不会吧?盟主要贼人假扮,何用把他化名易容,不让我们瞧出来呢?”蓝纯青接着敞笑一声道:“这就是贼党的狡计,欲擒故纵,使你们更信以为真。
其实兄弟在他打通经穴之时,早就起了怀疑,后来听石老弟说出鬼影子夏子清传达他们教主令谕,要龙颈拗的人,如非石老弟对手,不可和你硬拼,就任你进去,和石老弟很顺利的把咱们救出,更使兄弟有更进一步的体认”
石松龄冷然道:“那你也不足证明石某是伪装之人。”蓝纯青冷晒道:“这就怪你太性急了,从禁窟石室,你一直在一有机会,就向兄弟套取“护剑会”的口风,你不觉得自己露出马脚?”
石松龄道:“兄弟那里露了马脚?”蓝纯青道:“护剑会是以道义精神和维护武林正义为结合,既无创办人,也无首领,这不是天大的漏洞么?再说护剑会的人,从不在人面前提及“护剑会”三字,你却一。而再而三的提到“护剑会”
你如果真是石盟主,难道连护剑会的代号都不记得了?”石松龄平静的道:“护剑会有代号,也许是后来的事,兄弟从未听说,你倒说说看,代号是什么?”蓝纯青大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套我口风么?”
高翔生布满皱纹的脸上,隐有惶急之色,搓搓手道:“蓝兄,这种事,千万慎重。”蓝纯青冷笑道:“高兄要兄弟剥下他脸皮来,你才相信么?”高翔生为难道:“这个”
石松龄一变先前神态,目中杀讥隐现,嘿嘿狞笑道:“蓝纯青,你很聪明,只可惜你不曾替自己打过算盘,凭你这点能力,能奈我何?”
他边说边走,大步朝蓝纯青身前逼去,口中继续说道:“蓝纯青,告诉你,万松坪就是你葬身之处了。”呼的一掌,迎面劈去。
他这一掌,表面上平淡无奇,但掌势中却含蕴着一股极强的暗劲,掌势距离蓝纯青还有两尺左右,那股极强暗劲,己然触及到蓝纯青的前胸。
本来已极强的掌力,至此更见凌厉,突然发起轻微的啸风。蓝纯青对他早有戒备,感觉到掌劲近身,立先一吸气,疾迟了五尺,口中冷哼道:“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