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筇叟易南轩也及时飞身而上,双手抄起暴本仁的身子,飞身上船,把他平放在船板之上。上官靖、沈雪姑同时跃上船来,同声问道:“易前辈,暴掌门人伤得如何?”
竹筇叟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形的药瓶,倾出三粒朱色药丸,纳入暴本仁口中,一面含笑道:“如果暴掌门人先被他踢中,此刻已经没有救了。
所幸是暴本仁双爪已先抓落,纵然被踢中两脚,力道已经减弱很多,服下敝派的“救伤夺命丹”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碍了。”金鞭叟田五常道:“这妖道本来已成瓮中之鳖,暴掌门人不要操之过急,就不至负伤了。”
竹筇叟笑道:“咱们都是武林中人,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暴掌门人不惜全力和他一拼,魔教四大天王的余五天,总是他拿下来的。”
天池钓叟也在此时一手提着瘦小老道走下船来,笑道:“此人肩骨已断,只剩了奄奄一息,兄弟方才还点了他七处大穴,现在看来,已经不需再点他穴道了。”
竹筇叟突然回过头去,问道:“老四,你解开他穴道了?”天池钓叟抬目笑道:“他武功差不多全废了。
还点他穴道作甚?兄弟已经替他解开了呢。”竹筇叟急忙凌空一指朝瘦小老道点去,但已经迟了,只见瘦小老道睁着一只无神的眼睛,黑瘦脸上隐伏一丝厉笑,从他口角缓缓流出血来,双眼也随着闭去。
竹筇叟顿足道:“老四,你这一着错了,咱们好不容易拿住余无天,你已经点了他穴道,却又替他解开了,此人心机极沉,武功已毁,岂肯落在咱们手中,你看,如今他果然嚼舌自杀了。”
天池钓叟一呆,怒声道:“这妖道果然好生狡猾,兄弟当真上了他的当了。”一抬手,把瘦小老道的尸体往船舱角落摔去。
沈雪姑道:“魔教就是白衣圣教,他们四大天王,总算除去了一个。”竹筇叟呵呵笑道:“魔教四大天王,三个早在四十年前被诛了,这余无天已是最后一个了。”
他顿了顿,叹息一声,又道:“他隐姓埋名,出家当了道士,昔年种种恶迹,大家也已淡忘久矣,如果不再出山,哪会死于非命?”田五常道:“这些贼党本性难移,就是再过四十年,还是贼人一党”
刚说到这里,暴本仁已经醒过来了,张目问道:“那妖道是不是拿下了?”竹筇叟笑道:“被他嚼舌自杀了。暴掌门人觉得如何?”
暴本仁道:“兄弟还好”竹筇叟忙道:“暴掌门人刚服下敝门疗伤丹,还要静静躺上一会,等药性行散之后,才能坐起来行动。”就在此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水花四溅,似是有人落水。大家还没转过头去,只听孙小乙大叫道:“那妖道逃走了,他跳下水逃走了。”原来瘦小老道嚼舌自杀是假的,他趁着众人围过去探看暴本仁,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推开船篷,纵身跃人河中。
赵之欣、徐永旭就站在船头,急忙朝瘦小老道跃水之处看去,只见水波涟漪,轻轻晃动,那里还有人影。
这时天池钓叟和南山樵子也闪身而出,两人踏着芦苇,目注河水,一路搜索了数十丈远近,不见一点动静,哪有瘦小老道的影子,只好回到船上。
竹筇叟道:“此人狡猾如狐,又被他逃走了。”天池钓叟道:“他嚼舌自杀,明明没有一点呼吸,身子也逐渐僵硬,没想到这竟会是假死。”竹筇叟易南轩道:“此人曾在西天竺待过,学过密宗武学,颇多诡异,自是可以瞒过咱们这些人了。”
天池钓叟道:“但他双肩骨已碎,还能恢复得了吗?”竹席叟道:“无论他武功是否已失,给他逃走,总是日后之患。”田五常道:“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唉,魔教连绵数百年,一直是武林中的大患,就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蔓草,就因为他们有强韧的生命力”
竹筇叟口气一顿,接着又道:“就算余无天肩骨已碎,武功已废,只要他活着,他可以教出十个八个,甚至二三十个门下弟子,倾囊传授,二十年之后,他们不是又可以建立起秘密组织了吗?这就是每隔二三十年,就有魔教在江湖上出现的道理了。”
这时第二艘船也驶近过来,那是上官靖等人乘来的,他们有铜鼠担任连络,早就得到消息,有两个人尾随下来,上官靖、丁瑶、竹筇里等人,等船驶进叉港,就先行离开,以觑对方动静,并把篷窗打开使对方一眼就可以看到只是一艘空船。
那瘦小道人(余无天)和南宫老人才追上前面一艘船来。竹筇叟站起身含笑道:“这条船只能坐五六个人,就让给上官老弟他们吧,咱们几个老头还是到后面一艘大船上去,坐得也宽敞些。”
于是田五常、天池钓叟、南山樵子、暴本仁、柴昆、慧持、赵之欣、徐永旭等人,都跟着到后面一艘大船上去,剩下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丁瑶和孙小乙几个仍留在第一艘船上,银鼠本来是蹲在前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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