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般一声长笑,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
大家相继退出后花园,回到前进,忽因、慧果和八名武士依然站立在阶前。郑玄通问道:“柴香主三人可曾来过?”八名武士中为首的一个躬身道:“回香主,柴香主等三位并未回来。”
宁胜天朝着郑玄通一摆手道:“不用说了,咱们走吧。”一行人离开大宅,走了三数里路。万青峰忍不住朝智通大师问道:“大师方才要万某劝阻三位掌门人不可再出手,不知发现了什么?”
智通大师低诵了佛号,才道:“贫衲和她对掌之时,发现体内真气似有不继之象,致被她暗以“魔火神功”乘隙渗入,灼伤右手经络。贫衲参禅数十年,真气岂会有不继之象?经贫衲仔细检查,才想到极可能是中了人家暗算”
宁胜天怵然道:“莫非那个丫头果然在酒中做了手脚?”智通大师道:“宁老施主功力深厚,方才也许尚未察觉,但和那老夫人对过一掌之后,应该发觉不对了。”
宁胜天点头道:“大师说得极是,兄弟和那老夫人对过一掌之后,开始觉得有些不顺,先前还以为那老夫人掌力有着古怪,现在经大师一说,倒使兄弟想起一种慢性毒药叫做对消散。服下之后,毫无半点感应。
但只要你一经用力,体内力道就相对的消耗,这就是说你用十成功力,体内也相对的消耗去十成,据兄弟推想,咱们中的可能就是对消散了。”
“不错。”智通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那老夫人要咱们接她一掌,极可能是有意引发咱们体内的对消散,因为贫衲曾一连发出三掌,感到发出的掌力,大有一掌不如一掌,故而要万大施主劝阻三位掌门人保存实力,不可再行出手。”说到这里,仰首向天,微微舒了口气。
接着说道:“不过咱们几个虽然中了她的对消散,但今晚不可说没有重大收获。”万青峰问道:“大师何所指而言?”智通大师微微一笑道:“戚嬷嬷使出来的是“借物传阴”和“大挪移身法”老夫人使的又是“魔火神功”不难思过半矣。”
万青峰凛然道:“大师是说那老夫人会是魔教中人。”宁胜天气愤地道:“柴一桂等三人不别而去,岂不和霍五、皖西三侠等人失踪后释放回来的情形如出一辙?”崔介夫道:“既然如此,咱们该当如何呢?”
宁胜天大笑道:“敌我之势,业已无法善了,我宁某就是倾敝教之众,也非和她一拼不可。”
万青峰道:“从今晚的情形看来,这位右夫人的出现江湖,可说是谋定而动,逐一剪除异己,第一批是终南二老、邢铿、暴不仁、皖西三侠等人。
第二批是咱们这几个,正好凑在一起,只要咱们这些人失去斗志,她的阴谋,也成功了一半。因此这件事,已非一门一派之事,所以兄弟之意,咱们不如先去万松山庄,再作计议,不知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智通大师颔首道:“万大庄主说的确是实情,咱们正该从长计议,妥筹对策才是。”沈雪姑施展“太素脉诀以阴导阳”之术,替自己和南宫靖疗伤,蛰居地窟,已经三十天了,南宫靖伤在老夫人“九阴摧心掌”之下。但老夫人在施展“九阴摧心掌”
之际,又暗使了一种极厉害的旁门火功,伤势极为严重。沈雪姑是在硬接老夫人一记“九阴摧心掌”被旁门火功灼伤内腑的,伤势较南宫靖自然要轻。
但如以负伤的情形来说,也够严重的了,差幸沈雪姑施展的“太素脉诀以阴导阳之术”出之黄帝内经,也是玄门之士合藉双修的不二法门。阴阳调和,水火既济,别说是伤了,修习有恒,两人的内功,也可精进倍增。
经过这三十天运功疗伤,沈雪姑伤得较轻,早巳完全复元了,南宫靖因伤得较重,如今也好了十之八九,行动如常了,地窟地方不大,黝黑如墨。
但使南宫靖最感不安的,是子午两个时辰,要脱光长衫,由沈雪姑在背后环抱着自己运功,地方虽黑暗,但他究竟是个大男人,要在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侧,脱下衣衫,裸裎相对。
尤其沈雪姑一双玉手紧按在丹田之上,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心旌动摇,不克自制了,几次都是沈雪姑以“传音入密”示警,要他“澄心净虑”也就是要他不可冲动把持住杂念。
这话岂不教南宫靖听了脸红?说他享尽艳福,自不为过,若说他被囚风流地狱,也自无不可。李小云和祝小青二位姑娘终日伴着大姐、大哥,这些日子也习惯黑暗了。
除子午二时,她们要替大哥、大姐护法之外,长日无事,就只有席地静坐练功,这对她们来说,也是练功的好机会。李小云在这段日子里,也把师傅竹逸先生传她的奇胲门内功心法练纯熟了。
五人之中,最忙碌的是孙小乙,他一个人留在上面,充当厨子,既要做饭,有时还得去江边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