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扑去。刘文杰低声道:“谨防有诈,千万不能妄劝。”
庞镇寰鼻中冷哼一声,崖底忽窜上一个虎背熊腰大汉,目露惶恐之色禀道:“宫中有变,干字舵十七人无故暴毙,浑身上下并无一点伤痕,又非中毒身亡。”
庞镇寰面目疾变,尚未答话,又是一条黑影从绝崖下冒了上来,身法美妙,飘落在庞镇寰之前,躬身禀道:“少林、青城、峨嵋、武当四大门派由新任掌门率领门下赶来聚会,现距南崖十数里,天明之前可至谷口。”
只见庞镇寰双眉一轩,眼中闪出惊喜之色,道:“刘大侠请代在下出谷相迎。”刘文杰道:“老朽代劳。”
突然,森罗宫警钟大响,随风飘散开来,庞镇寰面色大变,身形往崖下跃去。启明星尚悬挂天际,浮云片片,东方微现曙光,一条山道上不绝如缕现出武林群雄,往森罗宫而去。群雄中僧道俗均有,步履如飞,也有骏骑代步。形形色色,又是一番气象。
谷口屹立着太极双环刘文杰,身后随着八名森罗宫高手,衣袂飘飞,迎宾接客。武林群雄一拨拨到来,目睹刘文杰,不禁露出惊异之色,因刘文杰誉重一时,名头太大,纷纷寒喧问好。
一头高马上忽飘下一人,哈哈大笑道:“怎么?刘大侠竟在森罗宫中充起迎宾职司来了。”此人身高八尺,方面大耳,虎背熊腰,三绺长须,目光如炬,气度威严。
刘文杰望了此人一眼,微笑道:“原来是托塔天王李人宇庄主,阳朔山水甲天下,李庄主不在家纳福,千里迢迢,不辞艰辛而来则甚,莫非静极思动?”李人宇宏声大笑道:“武林百年盛会。
人生难得一见,李某何幸目睹,风闻森罗宫主者已获白阳图解绝学”刘文杰道:“不错,森罗宫主者际遇非常,一代奇才,李庄主可是意欲见识白阳绝学么?”
李人宇大笑道:“李某江湖未学,刘大侠尚不敢对森罗宫主者不敬,李某何能心存妄念。”刘文杰面色微愠道:“刘某与上代森罗宫主者系至交好友,李庄主说话似嫌轻率。”
说着用手一引,接道:“李庄主请上骑吧,谷口自有人接待。”托塔天王李人宇冷笑一声,翻身跃上雕鞍,一扬鞭丝,绝尘奔去。忽闻一声阴侧侧冷笑传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森罗宫主者必无法图霸武林。”
刘文杰不禁面色一变,循声望去,只见一双面目黧黑阴冷,身穿绛紫长袍老叟老妪慢步走来,鼻中冷哼出声,道。
“两位是何来历?”老叟道:“老朽夫妇乃都蒙牛鬼蛇神。”武林之内并无牛鬼蛇神二人,刘文杰神色一呆,道:“二位是否玩笑。”老叟面色一沉道:“是你见闻浅陋,老朽夫妇系与白阳老鬼同辈人物。”
刘文杰面色更是—惊,武林群雄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忖道:“如他所说不假,他们年岁已不下数百高龄。”
只听老叟冷冷笑道:“当年白阳老叟无法制伏老朽夫妇,森罗宫主人乳臭未干,新近才获有白阳图解,就妄念图霸武林,老朽倒要瞧他有多大的道行。”
这话一出,触怒了刘文杰身后的一名森罗宫高尹,大喝一声,全身虎扑而出,双掌蓄凝摧山掌力,撞向老叟而去。掌力摧山撼岳,势如排山倒海,若然击实,必然尸横当场。
那知老叟目睹来掌无动于衷,为排山掌力登时击中,蓬的一声巨震,森罗宫高手震得倒退出数步,面色惨变,身形缓缓矮了下去,口吐黑血如泉,立即气绝。老叟冷冷一笑道:“无名后辈,老朽不屑一顾,这是他自找死路,不能责怪老朽。”
武林群雄不禁相颐失色,森罗宫高于顿为慑住。刘文杰面色微变,回首示意森罗宫高尹喝道:“速将尸体抬去。”目光中另有深意在内。
森罗宫高手立即会意,两人奔出抬着尸体如飞向谷内疾奔而去通知森罗宫主者,这时刘文杰微笑道:“森罗宫手下无知,冒犯尊驾,两位请吧。”
老叟道:“森罗宫主人为何不亲身迎宾。”刘文杰道:“尊驾有所不知,森罗宫主人尚在参悟白阳图解中一项绝学,预定今日已初功行圆满。”
老叟鼻中冷哼一声,道:“老伴,我们走吧。”老妪一直面色如冰,不声不语,闻言当先走去,看似其慢,其实甚快,转瞬已远在数十丈外。武当松叶道人道:“久闻刘施主一向行侠仗义,为何不灭灭牛鬼蛇神之威风。”
刘文杰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乃冲着森罗宫而来,老朽也是宾客,犯不着与人结怨,何况森罗宫主者未必放得过他们,道长何不冷眼旁观。”松叶道人冷冷一笑道:“原来一代人望的太极双环也是怕事之徒。”
刘文杰似为此讽言激动,目吐怒光,鼻中冷哼一声,右掌缓缓向松叶道人虚拍而去。松叶说此话时,早有戒备,刘文杰掌势方出,青钢剑已自振腕挥出,寒星一点飞向刘文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