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迹,不能用作微信,任谁得此,无法用来明告武林。”
奚凤啸叹息道:“卞南泰师祖恰巧在瀑流衰弱时进入洞径,此乃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大凡一人绝不能在一年三百六十日中不眠不休,注视瀑流变化,在下臆测白阳真人遗画中必有载明,谚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各有因缘莫羡人,姑娘,你我离去吧。”
玄武湖畔柳烟梦,秦淮河上花月圆。金陵台城鸡鸣寺后斜照夕阳,古木郁森,寂静无人,显得异常凄凉,荒径中突现出无名居士,徘徊胭脂井畔,面色阴晴不定,喃喃自语不休。
只见他猛一回头,向叠翠古木林中沉喝道:“林内那位朋友何不现身出现。”蓦闻林中哈哈大笑道:“无名老师好锐敏的耳力。”
林中突飘然走出岷山逸叟姜兆南,面带笑容道:“无名老师背上那卷画可算是震动武林,传遍天下,但姜某总觉这是一椿诡计。”无名居士不禁心神大震,厉声道:“姜老师,你也是武林知名人物,怎能颠倒黑白,不论是非。”
姜兆南捋须微笑道:“白阳真人尊称武圣,生前为人极其正派,绝不能在死后遗画蕴藏迷性毒药,姜某屈指算来,江湖能手在此伪画下已有卅八人迷失本性,为无名教师所控”
无名居士目中突泛杀机,面色森厉,掌心蓄劲俟机出手一击。岷山逸叟姜兆南似察觉无名成士已萌杀机,却置若无睹,淡淡一笑道:“姜某还知道一点呢。”无名居士腹内如巨石重击,咯的猛跳,不禁退后一步,厉声道:“你还知什么?”
姜兆南笑道:“表面上无名老师是独来独往,其实受太极双环刘文杰指使,更有一点,刘文杰亦为你所愚,事实上无名老师却是为那铁翅蝙蝠主者效力。”
无名居士冷笑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姜老师,你知道太多了,有什么遗言趁早说出来,”姜兆南似有恃无惧,微微一笑道:“死的并非姜某,而是无名老师你。”突然又高声道:“刘大侠请现身。”
语音未落,从姜兆南身后林中疾掠出太极双剑刘文杰,迅如电射,距姜兆南未及三尺尚未沾地,右臂倏伸,一掌按向姜兆南胸后。姜兆南乃武林名手。
察觉风声有异,忙身形一偏,大喝道:“你这是”他身躯虽挪得快,却未能逃出一掌之罹,掌力击在左肩上,只觉眼前一黑,仰身倒下。
刘文杰亦未审视姜兆南是否已死,急抓起掷入胭脂井内,忙道:“青城掌门转眼即至,你我还是照原定计施行。”说着身形一闪而隐。
胭脂并右侧通往鸡鸣寺石坡小径中人影晃动,须臾慢步走出七个背剑道人,神态肃穆。七道走下石坡雁翅般一列散开,跟着现出一个银须鹤发,面如古月的青城掌门人。
无名居士仔细打量青城掌门一眼,只见青城掌门两道霜眉拂两颊,目光炯炯有神,手执一柄银丝拂尘,仙风道骨,望之令人肃然起敬,只见青城掌门拂尘一横左臂,合掌稽首道:“无名施主遣使约贫道来此相晤,不知有何指教。”
无名居士合掌还礼道:“风闻掌门自贵派纯阳道长为上官相掳去后,反而置之不问,武林中人均互相惊诧贵派冷漠无情,前日在下友人突发现常门人行踪,才知掌门胸有神算,故而恳请移驾来此有所商榷。”
青城掌门人微笑道:“贫道嵩阳子自接掌青城掌门人,已卅年不涉江湖恩怨了,武林是是非非,却因贪念作崇,敝派纯阳道长被掳,无非是因定风珠而起,现定风珠仍不知行踪,纯阳道长虽有惊而无险,并非贫道坐视不问,但却不能因一人而肇祸武林大劫。”
无名居士冷冷一笑道:“掌门慈悲心肠,令人钦佩,殊不知武林已是多事之秋,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嵩阳子肃容道:“所以贫道清施主指教?”“不敢。”无名居士道:“请问掌门人来江南为了何事?”
“传闻上官相已来江南,施主谅已与他晤面,贫道来须向他索讨纯阳子带回山去。”无名居士道:“上官相目前确在金陵,但纯阳道长已送回壶口总坛,恐掌门心劳力拙。”嵩阳子不禁大愕,道:“施主此话当真。”
无名居士正色道:“在下句句是实,上官相现在栖霞,他为防人追踪,形踪异常隐秘,大概两三日内就要转回壶口。”嵩阳子略一沉吟道:“道听途说,谓施主在庞镇寰府中与上官相订盟,共图谋白阳图解,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即因此故,在下才得以与上官相会面,道长知在下身怀白阳真人遗墨,但不得移墨珠难知真假,又鉴于日下各名门正派均袖手观望,在下独力难成大事,不得已与上官相结盟,明知饮鸠止渴,但总觉上官相在黑道人物中较为正派,不得不尔。”
嵩阳子长叹一声道:“施主过于偏见,致铸大错,各大门派并非袖手观望,在真象未水落石出之前即伸手过问,难免节外生枝,引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