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一笑,道:“此言有理,那么我传讯帮主速速赶来江都就是。”说着两道森冷眼神凝神在蔺文襄索寒两人面上,良久才道:“这两人是何来历?”乔五道:“因便搭乘,小的不知。”那人冷笑道:“恐非如此。”
说着迅疾转身,如飞掠去。索寒冷冷一笑道:“乔五,你认出此人来历么?”乔五摇首苦笑道:“小的怎会认识,但本门令符一点不假。”突然,随风传来一声宏亮大笑道:“两位别来无恙。”蔺文襄不禁一怔,循声望去。
只见百足天蜈皇甫炎率着四人同立在崖角树下。皇甫炎又道:“咱们长远不见,不知两位还记得昔年一段过节么?”蔺文襄哈哈大笑道:“哪有不记得之理,皇甫当家是否意欲假今日之便,清偿前怨是么?”
皇甫炎两眼一翻,道:“蔺老大快人快语,距此不远有座荒寺,咱们在荒寺中一较高下。”蔺文襄望了索寒一眼,道:“二弟,你我速速同去。”
索寒低声道:“小弟看出事有蹊跷,只恐此行凶多吉少。”蔺文襄道:“此时此地岂可示弱,你我亦非易与之辈,愚兄倒要瞧瞧皇甫炎有何惊人艺业。”
索寒也不再言,双双跃落沙滩,向皇甫炎五人掠去。乔五低声道:“我等速放缆而下。”且说皇甫炎等人疾奔如飞,往东南一片松林中扑去。
林木丛中掩映出一角红墙,不久到达寺外,只见寺外松柏参天,涛声如潮,但寺宇到处塌圯,破败荒凉。皇甫炎回面一笑道:“两位请。”说时先后迈入寺门,不禁面色大变。
但见殿外广坪上倒着十数具尸体,鲜血汩汩仍不断流出,死者面色狰狞恐怖,不言而知,片刻之前此寺已有一场激烈凶博。
皇甫炎骤然变色道:“这十数人均为内家大力手法击毙,摧胸洞腹,肋管尽裂。”蔺文襄道:“皇甫当家在江湖日久,当可辨识死者是何来历。”皇甫炎道:“恕在下眼拙,不识死者来历。”
索寒忽面色一变,道:“此非善地,我等速离。”皇甫炎冷笑道:“两位再出江湖,心性大变,竟然怕事,此为在下始料不及。”忽随风传来阴恻恻冷笑道:“你料不到的事尚多,现在逃也来不及了。”
只见殿内当先走出一面目惨白,身穿灰衫少年,后随一蓝袍老者,面如紫铜,鹰鼻海口,浓密绕腮钢髯,秃额白眉,十指蓄着寸许利爪,面寒如冰。皇甫炎不禁失声惊道:“白眉叟。”
蓝袍老者正是天外三凶最着盛名之白眉叟,闻言两目暴张,逼射出两道慑人寒芒,冷冷一笑道:“皇甫当家,我等不期而遇,正可共商大事。”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有何大事可以商?”白眉叟道:“老朽意欲创立宗派。”皇甫炎道:“此乃阁下自身之事,与我等何关。”
白眉叟道:“不然,红花虽好,尚须绿叶扶持。”皇甫炎狂笑道:“阁下此言无异痴人说梦,兄弟不甘受人驱策。”白眉叟面色一寒,厉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手指死者冷笑道:“前车之鉴还望三思。”皇甫炎大怒道:“就凭你岂能奈何兄弟。”白眉叟突回顾大殿,高声道:“八位何在。”
只见殿内,八条黑影电闪疾射而出,身法迅快,守立八方,将皇甫炎等人围住。八人均是一袭黑衣,黑巾扎额,覆戴一只鬼脸面具,狰狞恐怖。白肩叟阴恻恻一笑道:“皇甫当家等如若不应允老朽之求,只恐难以生出此寺。”紧随皇甫炎身后左侧,面有刀疤老者低声冷笑道:“此等战阵,岂能吓得住我。”
身形突如离弦之弩疾射而出,挟着一片刀光向一黑衣人扑去,只听一声凄厉惨嗥扬起,脸有刀疤老者身形震飞出丈外,摔落在地。
一柄寒光犀利钢刀不知如何竟到得鬼脸人手中,刀疤老者已自殒命,胸前划裂数处刀口,鲜血喷飞如雨。皇甫炎等人不禁大惊。白眉叟面现得意笑容道:“还有哪位不惜性命一试。”
索寒冷笑道:“索某偏要试试。”身形一跃而出,右掌疾攻三招,往那持刀鬼睑人攻去。夺天手果然名非虚传,这三招掌法神奇莫测,玄诡迅辣掌影飘飘,攻向意想不到部位。鬼睑人被索寒神奇掌法逼得身形连闪,腾挪如飞,突然鬼脸人喉中发出一声长啸,振腕出刀,快攻出手。
片刻之间,索寒身形被一片如山刀光罩住。蔺文襄暗道:“不好,二弟恐凶多吉少。”正欲抢出相救,忽闻一声断喝道:“住手。”
两条人影立分,索寒急翻跃回,面色激动。白眉叟闻声大愕,只见寺外纷纷掠来十数条人影,为首者为一蒙面黑衣老叟,后随一红衣高大番僧及一瘦长老叟,两目开阖之间,精芒电射,慑人心魄。
之后,尚有南天三魔等人。皇甫炎认出南天三魔,猜出黑衣蒙面老者必是无极帮主,心中暗暗窃喜,自料脱身有望。白眉叟面色一怔,道:“来者何人?”蒙面老者道:“老夫无极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