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抱拳躬身道:“原来是两位武林前辈,但不知有何训教?”蔺文襄笑道:“不敢,老朽一向说话耿直,敢作敢当,风闻柴青溪此人以退隐之身再出江湖,受人暗算,几乎丧命,是否是真?”乔五道:“不错。”
蔺文襄道:“如今柴青溪何在?”乔五道:“七月之前小的奉命在上游江峰守候他老人家,傍晚时分他老人家神色败坏返回,命我等速离,半月后在江山候他赶回,言后又匆匆离去。”
蔺文襄神色一怔,道:“他前往何处?”乔五道:“他老人家罹受叛门师弟厉炎暗算,几乎丧命,幸途中武林高人解救,才得不死,但须赶往某处乞求一种灵药始能复元,小的却委实不知他老人家赶往何处。”
蔺文襄略一沉吟道:“柴青溪向来行事莫测高深,独行其是,你无从知悉他前往何处这也难怪,厉炎暗算于他与欲夺一本奇书有关,此书是否仍在柴青溪身上?”
乔五毫不思索答道:“仍在他老人家身上,厉炎未免枉费心机。”索寒忽冷哼一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柴青溪如想保全那条老命,最好将这本奇书奉赠他人。”
乔五道:“他人也未必能保存那本奇书,因为厉炎身后还有无极帮主在,若他人妄欲染指,恐带来一场杀身奇祸。”索寒冷笑道:“这未必见得。”
蔺文襄望了索寒一眼,道:“不知者不罪,二弟似嫌盛气。”说着又道:“柴青溪临行之时,可曾身怀奇书么?”乔五道:“不瞒前辈,那书他老人家随身携带,片刻不离。”
蔺文襄略一沉吟,道:“这样好了,我俩也随你在木排上,七日后以便与你祖师爷会晤。”乔五闻言大吃一惊,神色猛变,道:“这可使不得。”索寒沉声道:“为什么?”
面现森厉杀机。蔺文襄微微一笑道:“各有隐衷,二弟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乔五苦笑道:“不敢相欺,厉炎邀集甚多武林高手追踪而来,小的自身难保,两位前辈似不必淌此浑水。”
索寒冷笑道:“我等既然伸手,就管定了这场是非,只要你言之不假,包你丝毫无损。”蔺文襄忽道:“这木排上满插香火为何?”乔五心神一凛,突福自心灵,答道:“此乃祖师爷临行之时严嘱必须如此。”索寒道:“为什么?”
乔五道:“祖师爷虽遇救,得以不死,仍必须求得灵药,才能活命五年,不然难过百日之期,这百日内宛如油尽之灯,随时都可熄灭,所以施展大法,维护他老人家真元不坠。”
蔺文襄与索寒互望了一眼,只听乔五又道:“是以小的夜行昼至,藏在隐秘之处,不使武林人物及厉炎发现,为防万一。”索寒笑道:“看来我等势必同坐木排,维护柴青溪留得活命了。”
乔五暗暗心惊,忖道:“这就麻烦了。”蔺文襄淡淡一笑道:“柴青溪老儿与我等同一心意,未能忘情骊龙谷藏珍,志在那起死回生神药千年雪莲实。”索寒道:“蝼蚁尚且贪生,人何能不惜命。”
说时那登岸购用酒食两人已快步如飞转返排上,目睹蔺文襄索寒两人在,不禁面现惊愕之色,乔五忙道:“这两位老前辈乃祖师爷至友,快快见过。”两人抱拳躬身道:“小的拜见两位老前辈。”索寒冷冷一笑道:“不必了。”
乔五以目示意将买来酒食铺展放在木排上,取来杯箸,笑道:“两位前辈”话尚未了,索寒道:“老朽两人自在一旁饮用,以免拘束。”乔五道:“谨遵前辈之命。”
忙将酒食分开二份。夜寒风劲,冷月迷茫,但闻浪涛拍岸,远处仅传来一声犬吠声外,其余均是一片沉寂。
蔺文襄索寒默然对饮,忽闻岸上传来轻微衣袂振风声,只听一苍老语声道:“是这里了。”河畔乱草中突现出三条黑影,疾如飘风掠上木排,六道冷电眼神扫视了木排一眼,一个森冷如冰语声扬起道:“谁是乔五?”
乔五霍地立起,答道:“小的就是。”“柴青溪咧?”乔五道:“他老人家并不在此。”“现在何处?”乔五道:“不知。”那人冷笑一声,手出如风,奇准无比扣住乔五腕脉要穴。乔五只觉一股寒冽气流,循臂攻入脏腑,不禁面色大变,全身直打哆嗦。突闻一声冷喝道:“撤手。”
索寒身法奇怪,如风闪电掠至那人身前,足未沾地,摺扇已自点向那人曲池穴,只听一声冷哼,身影踉跄倒退。苍老语声冷笑道:“想不到排教中竟有此高手,委实难得,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敢轻捋老夫等虎须。”
蔺文襄已自腾身飞落,沉声道:“朋友,请招子放亮些,不要口无忌惮,落得个灰头士脸似嫌不值。”说着一双夜眼,已瞥清对方三人形貌,暗暗一怔,忖道:“怎的他们也露面江湖了。”对方是一蓄着两撇山羊胡须,瘦骨嶙峋猴脸尖颔老者。猴脸老者放声大笑道:“柴青溪也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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