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黄雀在后,老夫亦赶来此地么?”
珠光一闪,只见一四方脸膛,浓眉虎眼,领下一绺浓须老者,气宇标悍英鸷,手执着一颗雀卵大小明珠在亭外树丛中走了出来,跨向亭中。偷天二鼠不禁色变,已知中了暗器。
但不知何物,急忙中阻气闭住穴道,右臂蓄势待敌。皇甫炎含笑道:“老朽此次劫镖,意在向邓严晓星讨回昔年一场过节,再则此物于老朽有莫大用处,二位既然得手,老朽绝不愿强行索取,此物譬如瓜果之生,摘者不适于口,于二位已有何取焉?”说着又是一笑道:“老朽以掌中明珠向二位换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吕鄯淡淡一笑道:“皇甫当家,此物吕某亦有大用,何不待吕某用过后交回邓严晓星,阁下再行出手劫取也还不迟。”皇甫炎神色一冷,沉声道:“二位中了老朽的绝毒暗器天蜈针”说着面色一变,脸朝亭外喝道:“让他们过来。”
珠光映照下,亭外不知何时多了七个手执兵刃皇甫炎手下高手,各守方位封住草亭,只见人影纷纷疾闪,风雪茫茫中掠出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怒容满面跨入草亭。孟逸雷冷笑道:“两位为何言行不一,将金鹰镖局暗镖窃去了?”
吕鄯面上一热,赧然笑道:“吕某有不得已苦衷,日后定然明白,即使我俩不出手,今晚暗镖必不能保全,待吕某与皇甫当家印证后再说如何?”
皇甫炎哈哈狂笑道:“二位绝动不了手,老朽那天蜈针厉害无比,二位虽然强行封闭穴道,但天蜈针在两个时辰后即化,慢慢渗入肌肤,使全身筋络逐渐麻木僵硬而死。”
吕鄯冷笑道:“暗算偷袭,岂能算得英雄行径,此物并不在吕某身上,皇甫当家岂非枉费心机心?”皇甫炎冷冷一笑道:“有两位在还怕此物找不出么?看来两位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怨老朽心辣手黑了。”
陡然偷天二鼠双掌一出,同施一招“推波助澜”劈向皇甫炎胸前。皇甫炎面色一变,单掌封接迎出。两股暗劲方接,轰然大响,皇甫炎双肩撼摇,偷天双鼠却倒出一步,喉头发甜,眼中金花乱涌。显然双方均施展了十二成真力,但二鼠却被“天蜈针”伤,妨碍了真力不能匀聚,威力与平时一比无疑相差悬殊。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两位孤注一掷,无异自速其死,奉劝二位,连领老朽去往藏处将此物取出,决以掌中明珠相赠。”蓦地,亭外诸匪徒发出惨嚎,纷纷倒地气绝毙命。皇甫炎面色大变,暴喝道:“是哪位朋友,何不现身出见?”
只见树丛中走出蒙面少年,一步一步向草亭走来。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均目露惊异之色,瞧出这少年虽以纱巾蒙面,但从看上去辨识出是同住天祥客栈的严晓星。
皇甫炎亦瞧出严晓星年岁甚轻,目露骇然神光,只听严晓星用生硬水冷语声道:“皇甫当家何不高抬贵手,放开金鹰镖局这趟暗镖,如蒙赐允,在下不胜感激。”
皇甫炎不禁一怔,猛然哈哈宏笑道:“老朽生平吃软不吃硬,就凭朋友这两句话,本应放手卖个人情,无奈朋友伤了老朽两名手下,这笔债该如何清结?”
严晓星道:“暗算皇甫当家两手下之人并非在下,被在下惊退,但昏夜之间,恕在下无法辨识此人貌相来历。”皇甫炎目中精芒一闪道:“这话老朽如何能信?”
严晓星淡笑了一下,探囊取出一物,道:“就凭此物,皇甫当家应该相信在下之言是实。”皇甫炎凝目望去。
只见严晓星手中是一只木球,面色骇惊,渐转肃然,这时偷天二鼠及病金刚孟逸雷、辽东三鸟倏地面色严肃无比,只见皇甫炎抱拳躬身道:“原来少侠是神木尊者传人,令师可好。”
严晓星正欲恭言,忽瞥见吕鄯目中泛出忧急神光,心中一动,微笑道:“皇甫当家请不必多问,就凭神木尊者当年信物,皇商当家不知可否卖个交情。”
皇甫炎心头一凛,道:“老朽怎敢不遵神木令。”当即取出两粒丹药递与偷天双鼠,道:“此乃天蜈针解药,望二位见谅。”严晓星又道:“今晚之事,在场诸位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在下希望在场诸位日后仍然健在武林。”
在场诸人都是老江湖,哪还听不出严晓星弦外之音,均感凛然震惊。皇甫炎抱拳一揖,道:“老朽尚要召集手下速返原处,以免风声外泄,少侠保重,日后容再相见。”
身形穿出亭外,冲空腾起疾杳。严晓星向偷天二鼠抱拳笑道:“望二位将暗镖璧还金鹰镖局,在下不胜心感。”说时身形疾闪出亭外,杳失在漫天风雪、沉沉夜色中。吕鄯忙唤道:“少侠暂请留步。”
孟逸雷忙道:“这位少侠孟某已知,暗镖暂由二位保管,我等将计就计引开群邪注意”说着低声向二鼠密语。吕鄯道:“老朽遵命。”双双扑出亭外而去。孟逸雷与辽东三鸟亦返回天祥客栈,佯装一脸懊丧之色,放开风声暗镖已为偷天二鼠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