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在鼓捣这个,啥时对茶艺感兴趣了?不过看你手法,似乎很有些心得。”绿绒笑道:“北风姐姐,不瞒您说,闭关室就这么点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也好打发时间。”
私下相处时称呼也变了,看来二人虽身份不同,私交倒也不浅。说话间茶已煮好,绿绒给北风斟上一杯茶,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北风轻轻抿了一口,见她如此神情,说道:“你要找品茶师可找错了人,无月才是这方面的大行家。”
绿绒咬咬下唇“正因如此,小妹才不敢轻易让他品尝,怕贻笑大方啊!”北风说道:“嗯。
不过就我感觉,你茶艺可真不赖,似乎已超越夫人和二姨娘了!”绿绒异常兴奋地道:“真的么?那可太好了,有机会我找夫人和公子也尝尝,看又怎么说?”府中夫人倒也罢了。
二姨娘茶艺可是堪称一绝,能获如此评价,难怪她如此高兴!北风有些奇怪地看看绿绒,不易察觉地皱皱眉,小口小口地品着茶,没再说话。她一向话少,且十句话中倒有九句是跟无月说的,绿绒也不是喜欢饶舌之人,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绿绒开始收拾茶具,抬头看看有些心神不属的北风,低声道:“北风姐姐其实也该找一样爱好,比如刺绣下棋之类的啊,也好打发时间。在想什么呢?”
北风缓缓摇头:“在府中闲着没事,我就喜欢这样静静地待着,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绿绒低声说道:“北风姐姐,最近您每次过来都象是有满腹心事,小妹实在想不出,以您的能耐,有什么问题能难得住您。”北风一脸萧索地道:“当然有!”
尾音忽然拔高,似乎有些激动,随即又是一阵茫然,住口不言。绿绒见她神情古怪,怔怔地看着闭关室那边,不禁关切地道:“北风姐姐,可是公子给您招来麻烦了么?”
北风回头定定地看着绿绒,双眸却一片虚无空洞,似乎在思索一桩纠结难解之事,好半晌之后,才下定决心般地低声道:“绿绒,我一向把你当妹子看待,知道你嘴巴严实,不会出去乱说
我心里的确有事,已憋了好长时间、百思难解,如鲠在喉,今儿不妨跟你说说。不错,姐姐心事正是跟他有关”绿绒有些不解地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北风凝目思索一阵,似乎竭力想理清思路“我和摘月妹妹等四个夫人的贴身女卫,自幼修习斩情灭性的内功心法,多年来除了效忠夫人,心中再无丝毫杂念,夫人对我也信任有加,并委以重任。
可这一年来,我心中竟有了他的影子,甩都甩不掉,赶也赶不走,夜里做梦也是他我的心再也没法平静,姐姐已经二十多岁,在故乡十多年前就该成亲了。
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我可能是爱上他了,可是夫人”绿绒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似乎恍然大悟的模样。
“再说啦,你也知道,在我们部落,十岁的女孩就已成亲,我若也那样,孩子都比他小不了两岁”北风心神不属之下倒未留意到,兀自低声倾诉着心中的无尽烦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脱一般
且说夫人一路沿花径向后花园深处的闭关室走来,路过绿绒厢房,见两个丫头在里面心神不属,闷闷地对坐着,自己来了也没发觉,心中有些不快,却挂念无月练功的情况,也无暇理会,兀自推门进入闭关室。
见无月满头大汗,老僧入定般盘坐蒲团之上,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心知他尚未运气冲过“少阳脉”便从墙角木柜里取出一个小瓦罐,启开封口,从里面捉出一条小小的银线蛇,褪下无月的裤子,将小蛇缠绕在他的小鸡鸡之上。
大约每隔十天,在他运功修炼时,夫人便会象这样给他缠上一条小蛇,这是夜冰的独特方法,她羽化飞升后改由夫人帮他缠上。夫人一向铁腕治军,下属必须无条件服从,带孩子也一样,必须无条件听从她的安排,无论是饮食还是日常生活。
在小蛇的帮助下,无月冲击少阳脉稍稍轻松了一些,至少不再那么刺痛。夫人见他没事,便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盘膝打坐,开始练功,然而心事潮涌,好半天无法入定,其实不仅今天,最近她一直都有些心浮气躁。
意念始终无法集中,她索性放弃了努力,转头向无月看去,纷乱的思绪顿时烟消云散。没办法,就像夜冰一样,她也喜欢象这样看着他,除了她所担负的一项重大使命会占用她的时间之外,成天只想跟他在一起。
这些年来,她一直督促无月勤练武功,感觉日子过得好快,自己也变得充实许多。可无月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有仙师指点他竟也难有寸进,内功基础奇差,令她纳闷不已,这天晚饭后,夫人照例带他到秋水轩后面的后花园里散步。无月虽不是练武的材料。
但才艺方面却很有天赋,无论天文地理、琴棋书画,还是赏茶品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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