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回家,将此事告诉老太太和蔷哥儿,让蔷哥儿快去将宝玉救回来!”又咬牙恨道:“还要他万莫放过打宝玉的人!”
凤姐儿忙应下,今日不止宝玉,连她的亲兄弟王仁也在里面呢,怎能不上心?
……
希贤街,菊月楼。
贾蔷带着亲兵赶到时,才发现动静比他想的要大不少。
楼内且不论怎样,希贤街半条街都挤满了各府上的仆从亲兵和马匹。
靠近菊月楼附近,居然还有一些勋贵子弟挤在那里,等着里面的信儿。
更可笑的是,西城兵马司裘良,居然也被堵在了外面,至今未进得楼去。
甚至还被一众子弟奚笑,用石子丢打着……
远远的,一直久候救兵狼狈不堪的裘良看到贾蔷带人来后,连忙高声喊道:“宁侯!宁侯!”
这喊声倒是将半条街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纷纷看向这边。
贾蔷看了眼沿街拥堵的各府长随家仆和亲兵,淡淡下令道:“疏散街道。”
商卓带着两个弟子护在贾蔷左右离不得人,便回头对铁牛道:“铁牛,带人疏离街道,不相干的人,通通撵走。”
连匹马都没有,全靠两个大脚板走路的铁牛瓮声一应,带领十二名亲兵呈箭矢阵,开始往前冲。
一边冲,一边大吼道:“兵马司清街,不得拥堵街道!散了,都散了!”
这些元平功臣府第的长随亲兵岂是好说话的?
骂骂咧咧声起:“兵马司算个叽霸鸟毛!”
“哪个娘们儿裤裆没勒紧,钻出这么个熊玩意儿!”
“希贤街是他娘的你家开的?”
“铁牛,不必留手!”
贾蔷见状,大声喝道。
而后又对裘良厉声道:“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盏茶功夫内,希贤街上还有一个闲杂人,你这身皮自己脱了!”
裘良闻言唬了一跳,没这个差事在,那他干甚么去?
再者贾蔷手下已经先动手了,果真出了甚么事,也是由贾蔷来担当。
放下顾忌后,也大声下令道:“奉宁侯命:兵马司有梳理街道、防火禁巡捕盗贼之责,不相干的人,通通立场,违令者,严惩不贷!”
说罢,一咬牙,也带人朝各府长随家奴冲去,避开了那些混不进楼的小衙内。
铁牛披着甲,原本就雄壮非人,这一放开手冲锋,登时一片人仰马翻,一群看热闹的慌不迭的避开。
之前破口大骂不信邪者还不退,结果少不得有断腿断胳膊。
这一见血,各府随从、亲兵、马夫才意识到果真来了狠人,动了真章,纷纷四散开来,远远看着。
连那些挤在菊月楼门口附近的小衙内们,也识相的避让走远。
只是菊月楼内,从大门往里看,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
街道上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里面,这时三楼窗户打开,一人探出头来,对贾蔷大声道:“良臣,快快上来,我实在劝不伏了!”
贾蔷抬头看去,就见冯紫英头发也披散开来,看起来也是受了点伤,正冲他招手。
贾蔷点点头后,就要带亲兵进菊月楼,谁料门口尽有二人相拦。
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拱手道:“小的见过宁侯!”
贾蔷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那中年人面色一滞,随即继续赔笑道:“宁侯能莅临菊月楼,乃是令本楼蓬荜生辉之事。只是东家早有规矩在,贵人可入内,衙役丁勇亲兵长随不可入内,以免起了冲突后坏了事,对大家都不好。小的自知拦不住宁侯,只请宁侯看在小的鄙贱,为谋一条生路的份上,还是别带丁勇入楼了罢。”
里面有人阴阳怪气道:“都是勋贵子弟间拔份儿的事,带群下三滥进来做甚么?这里也是他们能进的地方?何苦难为人家掌柜的?”
贾蔷往里看了眼,记住开口之人后,对掌柜的道:“我有一主意,可让贵东家不会怪罪于你。”
掌柜的赔笑道:“侯爷莫不是要为小的说情?只是小的如何能担得起侯爷的人情?再者,小的东家未必认这个人情……”
贾蔷摇头道:“我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岂能入你东家的眼?不过,兵马司可以将你抓起来,如此一来,贵东家也知道你忠勇护楼,非但不会责怪你,说不定还会大大奖赏你……裘良!”
“在!”
裘良先前被腌臜的不像人,这会儿觉得狠出了口气,凡事又有贾蔷顶在前面,所以乐得再出口气。
贾蔷道:“将这位忠心耿耿的掌柜收押入牢,没本侯之令,不准放人。我倒想看看,甚么东家,敢定下这等规矩。这菊月楼,竟成了法外之地不成?”
又对商卓道:“将那位仗义执言者,一并带下去,也好为这位掌柜的陪上一个人证!”
……
PS:群里突然现身一位任大佬,不,任公公,快要睡下了爆了我,是熊公公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