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禄急疯了。
他没跟着一块去,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将大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待说到阿秋和阿冬两个嬷嬷的事情时,崔禄明显愣了下。
他想起来了。
那一年,杜氏怀孕,不方便伺候他。
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阿秋和阿冬看着他的眼神,就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只待崔禄一开口,这二人就是他的了。
可刚成亲,杜氏又有孕,他自己主动提出来带渣男嫌疑,于是就等着杜氏自己提。
终有一日,杜氏提了。
不过却不是把阿秋和阿冬送给他,而是说阿秋和阿冬要嫁人了。
崔禄还记得,当时杜氏说:“他们早就已经私定了终身,是我舍不得,一直将人留着,现在实在是留不住了,这才将人嫁出去,也算是成全他们的爱情。”
可笑。
崔禄当时还很生气。
这两个女人,水性杨花,跟别的男人已经私定终身了,还来招惹他?
崔禄像是苍蝇在口里飞了一圈,虽然没吃进肚子里,可一样恶心,也就没有去深究这件事情。
可他没想到,事情的内幕是这样的!
当年他但凡找人来多问了一句,就能知道杜氏善妒自私的伪装。
“这个妒妇!”崔禄骂了一句,突然急迫要救杜氏出来的心情也没那么冲动了。
让她在大牢里好好蹲几天,好好反省反省!
崔禄心情渐渐平和了下来。
陈绵绵也过来了,一脸的紧张和担忧。
“侯爷,绵绵听说大姐被官府抓走了?”陈绵绵面上一片悲伤,心底实则早就乐开了花。
“嗯,在她的小佛堂里发现了点东西。”
陈绵绵知道是什么,一想到那几个字就有些恶心反胃:“侯爷,您会救大姐回来的吧?侯府没大姐不行啊!”
“嗯。”崔禄点头,“她是侯府夫人,侯府的下人犯了错,丈杀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花点银子打点了他的家人,就可以了。”
陈绵绵:“……”她很快又漾开了笑,拍了拍胸膛:“那就好。只是大姐这段日子就要多受点苦了。”
“你也要多受点苦。”崔禄说:“她不在这段日子,侯府总要有人打理,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陈绵绵有些茫然:“侯爷,绵绵怕做得不好,辜负了侯爷的期望。”
“不怕,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你学会了,等杜氏回来了,你们两个一起打理侯府,我也会更放心。”
陈绵绵攥起小拳头,用力地挥了挥,小脸蛋上激情满满:“侯爷放心,绵绵一定会努力学的,等大姐出来,绵绵一定帮着大姐,一块把侯府打理得妥妥的,一定不会辜负侯爷的希望。”
“绵绵真棒。”崔禄食指亲昵地刮了刮陈绵绵的鼻梁,陈绵绵娇笑着靠进崔禄的怀里,崔禄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进了内室。
帐子一下,遮住春光。
崔禄尽情在女人的身上驰骋,早就忘记了还有个结发妻子在大牢里望眼欲穿,等着他解救。
可许婉宁让她进去了,又怎么会让她出来呢?
“她这一进去,就别想着出来了。”许婉宁在许迦的屋子里,幽幽地说道。
许迦望着从小这个养尊处优,天性纯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妹妹。
“刘迹他的尸体……”
许迦当听说刘迹的头和手藏在佛像里头时,身子都在战栗。
不是因为阿宁残忍,而是他想不到,阿宁究竟受过什么样的苦,才会让一个看到血都害怕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这样!
“他死了后,侯府的人将他随便埋了,我命陈望刨了出来,砍下了刘迹的手和头,藏在了佛像的肚子里。”许婉宁又解释了一遍,然后看着许迦:“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m.
许迦痛苦地闭上眼睛,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阿宁,你在侯府这段日子,究竟吃了多少苦!是大哥不好,大哥要是早些来,你就不会……”
他怎么可能会怪阿宁呢!
要怪就怪他这个当大哥的,以为阿宁过得幸福,谁曾想,她一直生活在水生活热里。
许婉宁捏着茶盖,望着许迦。
许迦睁开眼睛,眸子里盛满了心疼:“阿宁,你受苦了。”
许婉宁突然想起了裴珩。
她跟裴珩说起这些,就是想让裴珩认为自己恶毒,可他没说她半个不字,还夸她干得好!
裴珩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离开前,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不明,许婉宁没明白。
可直到现在许迦看她,她才突然明白裴珩突然转头看她那一眼的意思。
他是在心疼她。
“阿宁,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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