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粉碎,艰难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吸收这外界的空气。
但压缩的腹腔,却怎都再也无法工作,脸色越憋越红,终于窒息而亡。贼寇中的首领最先反应过来,一声爆吼,挥动着手中的长刀,怒嚎着向李怜花劈来。
李怜花夷然不惧,根本就没有把这等跳梁小丑放在眼中,隔空一掌,凛冽的掌劲挤压着周遭的空气。迅猛的气流发出凄厉的呜嚎声,向那首领冲去。“蓬!”
螳臂当车的下场,总是分外悲惨,那人就像是被狂暴的空卷风潮蹂躏过,硕大的身形断线般抛飞出去,同时又接连撞在几个同伴身上,几人顿时变做滚地葫芦,骨断筋折!其他人终于被吓住了。
哪见过如此威凌天下的凌厉掌劲,顿时胆气尽丧,吓得四散逃命。本以为在劫难逃的骆方猛然间看见李怜花,心中翻起一阵激奋,狂吼一声,手中兵器飞舞,杀的对方人仰马翻,努力想要与李怜花会合。
四大寇来犯的敌人实在太多,李怜花有些失了耐性,立掌如刀,一道道凌厉的无形刀锋从他的掌缘发出,每一道无形刀锋都向敌人腰腹上砍去,每一道刀锋下去,必砍的人身分离,但一时间却偏又死不了,肉体的剧烈痛楚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那些人的声音都有些变质。
本来疯狂的贼寇仿若像被突然浇了一头凉水,望着那些同伴凄惨绝望模样,又看到李怜花那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之相,顿时心胆俱裂,哪还有心战斗。无不向远处溜去,心中期盼早点远离这个恶魔般的家伙。
李怜花站在一株高高扬起的树干上,眺望着周围的战场,迅速把所有的信息都汇入脑中。
四大寇为这次战斗准备的极为充分,数千人皆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且其中高手众多,使飞马牧场的战士一再落入苦战,只能使出以命换命的无奈打法。现在他们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境,若没有意外强援的话最终必将城破人亡。
李怜花自是不会愿意看到最后这种情况的发生,要想反败为胜,扭转干坤,就要来招釜底抽薪,直接找到四大寇的主力所在,再以他最善长的方式狙杀对方主帅。
如此一来群贼无首,必将阵脚大乱,士气受挫,没有了指挥这些人也就是一堆散沙,然后再各个击破,必将一战全功。认准方向,丘陵下是杂树丛几生,中间有条小河趟过,不远处就是先前看到的那座已然荒无人烟的小村庄。
方才观察战场行势,发现贼寇的主力正已这里为中心聚拢过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显然能够吸引这些贼寇关注的东西必不同一斑。
想也未想,李怜花就像这里飙射而来。入目望去,眼前的小村却静若鬼蜮,没有一丝人烟,恍若是荒置了许久的废墟,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凝神聚耳,细听周围动静,眉头一皱,略一思索,向丘陵下掠去。清脆的蹄声如约而至。
村口的两批人马几乎同时跳下马来,派人严密把守着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进村,貌似丝毫不担心潜在的危险。
李怜花隐在一处断裂的墙胚背后,浑身精气内敛,转为内呼吸,整个人恍若一句冰冷的雕塑,唯有一双冷漠的眼神悄然注视着外间的事情。
商秀珣静静地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眼睛也不往外面看一下。倒是馥儿有些慌乱,小脑袋探出去外面看了一下,忽然吐了吐粉舌道:“外面真的有很多人呢!”
小村庄外面密密麻麻尽是贼兵,更远处还有无数的贼兵自遥远处赶来,那些火把有如一条条火龙,火光猎猎,简直烧红了半天边。他们围着的小村庄却静如鬼域,没有任何一丝的声音。
但是只要贼兵稍有靠近,马上就会有无数的箭支射出,将他们活生生地钉死在地。贼兵们多次试探,发现小村庄简直就像一个刺猬,满身是刺,一时找不到可以下牙的地立,只好远远地围着,反正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也不急在一时。陶叔盛是牧场的一个管事,历来对场主之位有着很大的野心。
为了坐上飞马牧场的位置,他不惜与四大寇合作,有了他这个内奸的合作,才有了今晚四大寇出其不意的对飞马牧场的偷袭。如今,陶叔盛看见外面的情形,那山羊眼睛不由笑意莹然,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策。
等三十里外的柳宗道减尽对手赶到这里,他早就擒下这个小山村的一众人,再设下埋伏等他们掉进来,一举将整个飞马牧场的势力除掉,到时他陶叔盛就是牧场之主,再也不用拜仰鼻息于一个两截穿衣的妇人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