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雁愕然道:“玉致说的是否有‘大盔’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请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沉落雁皱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们还密谋刺杀密公。
假若事成,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你们,那时杜伏威就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并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否则有你们瓦岗军一日,杜伏威仍难以向北扩展。”
只看沉落雁的神色,寇徐二人便知这曲傲非同小可。宋玉致嫣然一笑,问道:“雁姐你说这个曲傲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李怜花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呢?”
沉落雁心中一震,反问道:“玉致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呢?”宋玉致笑道:“雁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沉落雁马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狡猾神色一闪而逝道:“依我之见还是那个‘大盗’曲傲厉害一些吧。”宋玉致却道:“哦?雁姐真是这般认为的吗?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沉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对此人也倍加留心。前些日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练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李怜花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问。”
沉落雁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她也听说过宋缺的练武之地,有这么一块磨刀石,上面刻著名字的人都是他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则越是被他重视。天下间无数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过二三十人耳。
可是宋缺却是把李怜花这三个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见对其是极度重视。“不知阀主如何评价那李怜花?”沉落雁问道。
宋玉致笑着答道:“家父只说了四个字,‘深不可测’!”“想不到我李怜花会被‘天刀’宋缺评价如此之高,看来我还真是挺受他关爱呢!”李怜花隐身藏于屋外,心中虽是这样想,脑中却是不停的闪动着这个宋阀第一美女的身影。
突然,李怜花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乍现,向不远处的阁楼望去。李怜花身形快速一闪,闪身向阁楼飞去,而阁楼内,这时正好有一个神秘的身影匿藏于房梁之上,从身影可判断出是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夜行服,眼中精光连连。身若鬼魅,形似幽魂。
“咿,怎会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冒出来呢?”男子轻声嘀咕道。慢慢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忙凝聚目力像四周搜寻着,却毫无收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可是从事刺客多年,甚是精于刺杀之道的他,凭自己的感觉敢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窥视自己。
一丝寒意爬上心头,自己被人称做是“影子刺客”可是今天却是摸不着敌人的影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想必阁下就是‘影子刺客九’杨虚彦了吧。”一把声音突然在杨虚彦耳边炸响,透着森森寒气,弥漫着无形的强烈杀意。杨虚彦惊诧的迅速将头转向自己的右边,见一个相貌英俊儒雅的白衣书生傲然站立在自己身边。
他顿时心中狂震:难道他一直都在站在我的身边吗?怎么我会一点也觉察不到?若不是,那他又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能瞒过我的耳力,此人的轻功尚在师傅之上。
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年轻高手,难道是李怜花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咳了一声。杨虚彦一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双脚用足劲力,足尖点地,身形向后暴退而去。轻功甚是高明。疾然而下,却落地无声,杨虚彦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李怜花的身上,李怜花也一直伫立于房梁之上,负手于身后,微笑着看着他。
就在杨虚彦落地的那一刹那间,眼中便消失了李怜花的身影。杨虚彦顿时有些慌了神,凝目在房梁上搜寻着。“你在找什么?”相同的声调冷冷的从他的身后传来“是在找我吗?我在你的身后,你为何却向上看?”
杨虚彦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身法?为何自己竟感不到一丝气息呢?心中震惊,脚下却没有一刻停留,飞速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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