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此等人间胜景,李怜花已觉不虚此行。此地因处于漳水与沮水之间,两河经此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才使得土壤肥沃,物产丰饶,气候温和。
值此初夏之际,气候更是宜人,风光亦更是秀丽。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有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李怜花二人所来地是西边峡道,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策马来至近前,李怜花向城楼上守兵朗声问道:“这里可是飞马牧场?”“正是!”一名守兵高声回答。
紧接着客气问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李怜花笑答道:“自然是来寻访故人!”守兵道:“还请公子告知您欲寻访的故人姓名,在下好为您前去通报。”
李怜花道:“在下李怜花,此来欲寻访一位故人,此人名为卫贞贞。”这名守兵惊呼道:“公子莫非便是曾打败过‘宇文阀’的年轻高手宇文化及的那个李怜花吗?”
“咦?你怎么知道的?”李怜花想不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还传播得这么远,一时有些惊疑不定。“原来真是李公子!”那守兵惊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大声说道:“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为您通报。”说罢,兴冲冲而去。
“想不到李大哥的威名连飞马牧场的小小守兵都知道!”一旁马匹之上的素素掩嘴而笑道。“素素,我这点威名何足挂齿,不要调侃李大哥了,要不然李大哥会无地自容的。”二人经过几天的相处,感情进了一大步,这是李怜花怎么都预料不到的。
二人说说笑笑间,约摸过了一柱香时间后,李怜花听到关内响起了密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向着城楼关口急奔而来。用心细听,略分辨了一下,听出大约有十几匹马。不片刻,蹄声驰至关口前,有人在关内高声叫道:“放吊桥!”
关上有人听闻,亦高叫了一声:“放吊桥!”“扎扎”声中,吊桥缓缓放下,同时,关门分而大开,一队人马策马从关内缓缓驰出。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身着月白色武士服的女子当前独骑领先。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果然是人间绝色!”李怜花但觉眼前一亮,心中惊叹一声,已猜到了这领前的女子当是飞马牧场的现任场主商秀珣。只是却想不到自己这么有面子,竟然当得起这美丽场主亲自出来相迎。
按他之前所想,最多也就是个执事出来罢了,连旁边的素素看到这个绝色美人儿都一阵迷醉,想想自己和她比起来,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眼神难免有些黯然。
不过当她看见李怜花看向她那温柔的眼神时,她又恢复了明亮,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放完吊桥,见得商秀珣领着身后众人策马出了关门过得吊桥,李怜花即拨马上前,相隔丈许停住,拱手行礼道:“李怜花见过商场主!”商秀珣从关门一路出来时,便伸眼打量李怜花。
见他相貌英俊,气质洒脱,意态从容,对他第一眼的观感不错。她浅浅一笑,道:“李公子认识我?”
李怜花微微一笑,道:“不曾认识。只是在下听人说过,现在掌管飞马牧场的是位美丽的女场主,见得场主首领之势,故而猜到的。”
商秀珣点了点头,随即又微微一笑,向他介绍身后诸人。当先介绍的,是一位五十上下身材魁梧的秃顶男子,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其有很强的个性和自信,乃是大管家商震。
其次介绍的是大执事梁治,其四十许岁,虽五短身材,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只看外表便知是内外兼修的好手,接着是三执事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长者一对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讨人欢喜。
然后是四执事吴兆汝,此人倒是年青英俊,却是肤色白皙如女子,双目寒芒闪烁,显得有些阴柔,最后则是几位副执事。还有几个随从,却是不必介绍。二执事柳宗道,则于三个多月前往塞北寻购优质品种的良马回来配种,目前仍未归,其手下副执事一同随往,也是不在。
李怜花经过几世,阅历已经非常丰富,看得出方才商秀珣的那个微笑很是带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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