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皆屏声不语,静静听着青静子的讲述,她亦陷入自己讲述的往事中,脸上表情忽青忽红变化着,情绪起伏很大:“我被抓到一个山洞里,受他淫辱了十多日,后来我门中诸位师妹寻到,才把我救出来,却让他逃脱了去。
回到门中,师傅怜我不幸,加倍对我传授技艺,我亦只想着报仇,一心练武,谁知肚子却大了起来,当时我吓坏了,便去求师傅做主,”顿了一顿,才道:“师傅说我和他虽是冤孽,孩子却是无辜,我们出家人向来将好生之德,断不能把这孩子性命坏了。
只是出家人生养,怕受同门和居士们笑话,就让平日里和我贴心的两位师妹陪我去乡下生产,对同门却说让我出去散散心,门中姐妹知道我的事,也没人起疑。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在通天岩下请了位农家代养着,我们回观禀报师傅,她老人家亲自去接了回来,对观中说是在路上拣的苦命人家孩子,赐道号如尘,就叫我收为弟子,师妹们看我喜欢这孩子,还以为我终于放开心中苦恼,都替我开心。”
说到这里,青静子神色突然变得平静许多,她看向如尘问道:“孩子,当初我告诉你俗家姓什么?”如尘如梦呓般答道:“师傅说我俗家姓任,小名苦姑,是师祖从我襁褓中夹着的字条上发现的。
可是我问师傅要字条,师傅却说时年久远,已不可寻,那字条我就从没看过。”“是啊,我心中虽然恨死那任无干,可你毕竟是他女儿,自然要随他姓了。
再说娘亲我也是从小在观中长大,自己俗家姓什么也不知道,想让你和为娘同姓也不可能。我娘俩如此苦命,都是那任无干所害,所以我多年只想着报仇,在江湖中着意留心他的行止,同时用心苦练师门武学,在江湖中也闯出了点名号,还排上”侠义榜“。
只是那任无干很奸猾,几次都错过了,天见可怜,你七岁时娘终于碰到他一次,可是他也武功大进,我已不是他对手了,又让他溜走,自己还受了重伤,后来听闻他被魔帝座下‘病书生’所伤,终年恶疾缠身,为娘心中才稍感快意。
本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他了,谁料去年江湖中传来消息,东魔各门将攻青城、峨嵋,虽不知真假,为娘也还是去了,果然见到他,我功夫不如他,打斗时便悄悄告诉他我给他生了个女儿,他果然错愕失神片刻,被我乘机取了性命!”
她说到杀了师傅,向如尘歉然一笑,凄然道:“娘这辈子,对不住的人甚多。太虚观在我手里被毁,对不住你师祖。为自己私仇树魔门强仇,陷同门于此境地,对不住同门。
可是这辈子不能疼你爱你,又杀了你生父,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我本想你在观里有同门照顾爱护,就这样平平安安一生了的,可天不遂人愿,六年前元宵节你贪玩到赣州城看花灯,被‘淫僧’抓去“”不要说了!不许再说了!
“被说出心中隐痛,如尘突然激动起来,我心中雪亮,这如尘贞操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失去的了,怪不得她那么痛恨淫贼,想不到她竟已经被奸淫过一次了。
“为娘当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知我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我们母女都是一样不幸。”青静子无奈道,眼光突然回到我身上来“所以你放过她吧,任无干是我杀的,要报仇找我就好了,如尘真的是你师姐,她生下来就苦命,求你不要再为难她了。”
“师姐?”我冷笑道:“那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师娘呢?”看着青静子脸色由期待慢慢转为惊讶恐惧,我暗道原来你还是不大了解我魔门作风,师傅人已死了。
如尘就算真是师傅女儿,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反而只会在玩弄她时会增加另一种乐趣。“好了,走吧!”师伯开始发话,先前那魔欲宗弟子忙过来点了青静子穴道,青静子似乎已再无生气,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双目紧盯着如尘看。
如尘却双眸看着天,对离去的母亲不顾不问。“阴七,你跟师伯他们先回船上,叫知书把上次赏赐下来的东西找给你,就是这次我带出岛的那个箱子,去带过来,我们在这里等着。”
“阴大,去城里成衣店买几套女人衣物来,要丫鬟下人穿的样式。”这次跟我留下的阴人有五个,我也开始吩咐起来:“阴十三,去城外偏僻处找个农家,多出银子租他屋子一月用。阴九,拿五十两银子去城里,找车行买辆马车。”
四人领命去了,我和阴十带着师伯挑出来的两女来到关向阳面前。“关先生,这些日子可辛苦了!”关向阳微微躬身,道了句“不敢。”“江湖上已经知道先生加入我魔欲宗,以先生外型如此特别,走在街上只怕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关向阳也知道这是实情,可惜我们中没有易容高手,不然还可想想办法。“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只好委屈先生住在城外了,要走时再派人来唤,只是虽在城外,先生也当隐藏形迹,若被江湖中人发现,可自行退往杭州。”
关向阳诺诺应了,我笑道:“先生一个人在城外寂寞,这次灭太虚观又立大功,理应当赏,这两个女子便送先生了,她们可都是处子,还请笑纳。”关向阳露出难色,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不过这些日子实在是憋得辛苦,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反对的字来。两女吃了一月分量的“化功软骨散”关向阳手中没有解药,我也不怕他会私下放人。一个时辰后,四个阴人都完成任务回来,而这时师伯已在江上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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