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渴望。
“我五岁的时候母亲被赶出家门,而我也被她带着一同离去。传闻说是因为她红杏出墙之故,我父亲诺曼拉夫朗一直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被赶出家门之后,母亲不久就死去,我几乎就像街童一样在流浪生活。
偶尔父亲会让我在他的白屋住上一、二天,没有谋生能力的我,就像个乞丐般靠他施舍渡日了十年以上。我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能够肯定。我既不愿相信母亲会去偷人,偏又无法去证明她的清白。
如果诺曼拉夫朗真的是我父亲,我就应该去仇恨他多年来待薄我们母子,但假如他不是呢!一想到我是不知那个男人的野种,而且还是靠老婆被人偷了的男人的怜悯才能活过来。这么复杂的感甚情,你能够明白吗?”
一旦开口说出第一句之后,就有若长江大河无法停止。我也奇怪为何自己会就这样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出多年来的心结。到最后我甚至激动得紧握双拳。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艾利亚满脸怜爱地在我的颊上亲了一口。“我觉得,男人大丈夫是不应该逃避,不如就去一次或许可以找出当年的真相。”
“我不想去。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你就不要再劝我了。”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连色心也没有了,就想起身离开,当我起身打算提步离去之际,艾利亚急道:“我知道你有妹妹,我也有两个姐姐。
她们二女共侍一夫嫁给同一个人,但二姐却妒忌大姐并杀害她,最后把一个大好家庭弄得分崩离析,这时候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你忍心让妹妹独自面对丧父之痛吗?”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下去,艾利亚虽然亲切且美艳,但却太爱多管闲事。女人除了在男人身下时,一定要懂得在适当时刻闭嘴。
亲人吗?假设我真的是诺曼拉夫朗的儿子,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爱玛以及去年死去的爷爷留下来给我照顾,只有十三岁的小姑伊莲娜。说起伊莲娜,还真是个叫人头痛的丫头。至于我年纪小小的妹妹爱玛,并不理解大人世界的情形,总是找机会追在我这个哥哥的身边。如果说还有人也能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就只有她一个,想起那追随在背后小小的身影,我可不能无动于衷。
我还记得十岁那一年,爱玛来找我玩的时候,遭到别的帮派派人绑架。我虽然挺身而出反抗,但哪是成年人的对手,只落得被打成遍体鳞伤的下场。在被囚禁的数日中,我们一直互相勉励着再也不会分开,将来一起逃出去。
“你真的狠心不去吗?”“我是不想见那个老头子,但如果我不去的话,爱玛一定哭得不会停下来。下次有机会再见艾利亚大姐,届时别忘了你跟我约好要献出香唇。”“你这样做一定不会后悔的!还有,我何时答应让你吻我呀?”“下次再有机会见面,最少也要让我亲个嘴儿。”
我头也不回地挥手跟艾利道别。回到比赛场地,群众还在继续追看之后的比赛,而柏保狄亚则一直忠心耿耿地在原地等候。“我们起程吧。”体会到他的忠诚和苦心,我想去一次也没有不好。
“太好了少爷,老爷已经等待很久了,事实上,老爷最近才弄清楚和你的父子关系,所以想把后事交托给你,其次还有财产和帮会。”可能是害怕我改变主意,柏保狄亚以此来引诱我。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他才想修好和我的父子关系,补偿我的损失吗?”面对无言以对地的柏保狄亚,我当先登上马车内。马车外见到的是常见到的木制车箱,内里却是铁制的,这马车实质上是一辆铁甲马车。
除了军队寻常人家当然不会用这种马车,但我老爸就会,因为他是帝都最大帮派、手下达到五千人的黑道巨头。一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暗杀他。坐上了车上,我的内心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身为黑道大豪的儿子,本应是呼风唤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烂,同车老爸的手下却锦衣华服。我虽然是父亲的独子,但因为母亲红杏出墙的疑云,却和妈妈一起被赶出家门。就像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
被如此对待,我当然憎恨这个父亲,简直恨到入骨,可是又能怪谁呢!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无风不起浪,现时虽然说查明了我们是亲生的父子,但母亲仍然有可能偷过人。
试想易地而处,如果我是他也很难不会去怀疑。究竟父亲死前想见我是为了什么?把遗产给我的事不能尽信。
甚至有可能诺曼拉夫朗查出了奸夫是谁,死前要杀我泄恨。母亲虽是一代美人,并且使我遗传了她的金发蓝眼拥有俊美的外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