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该如何和他述说分别后的情景突然又想起了谭韵,想起她曾经在她鞋内塞入的纸条,便翻身起来,赶紧从鞋内摸索着,果然还在,便掏了出来。
纸张由于曾经浸过水,已经显得皱巴巴的压成了一团,小心地展开后,才发现居然里面还裹了两张十元的钞票,凝芳不由得心里一热,没想到谭韵的心这么细,连给她逃出后的路费都准备了,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内疚。纸张上有一行圆珠笔写的字,却已经很模糊了。
前面两个汉字,第一个基本上已经无法看清,第二个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渔”字,后面还有四个阿拉伯数字“1052”都因为水浸的关系,显得十分得粗大。
凝芳拿着纸条想了想,看样子似乎是一个什么号码,但又很不明确,看那个模糊的渔字,又好像跟水上有关,一时有些猜不透。
但也猜想着,这张纸本就没意义,仅是用来包钱的。就冲这二十元钱,凝芳内心是真的很感激谭韵,便小心地把钱整理得平平整整,然后折叠好塞入口袋,她要以后当着她的面还给她,再好好的谢谢她,这一晚,她睡得十分踏实,也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派出所的领导也来了,自然免不了一番问寒问暖的体贴,这倒让凝芳感到了不好意思,派出所的领导也明白,在凝芳面前,他们的职务和级别只是个下级,能招待凝芳当然是一分荣幸,更何况,失踪了近三个月的凝芳,能在他们辖区找到,也算立了大功了。
凝芳倒是很照顾他们的面子,既怀着感激的心情,又不失自己的身份,那份平和与镇定,让他们顿时钦佩不已。
只是她隐瞒了事情的具体部分,只说自己被人绑架到了一个不知地方的深山,后来在大雨中寻找到机会跑了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这样说,一是因为她答应过村长夫妇,不能说出他们收留过她,并送她出村,二是因为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经历那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所长本想给凝芳的局里通报一下,凝芳想了想婉言拒绝了。
她想自己来回报也许会好一些,所长当然没话可说,便退出了办公室,让她一个人待着,或许更容易调整心情。凝芳感激地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门随之轻轻地关上了,这才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拨通了电话“喂我是郝明”局长把刚沏好茶水的茶杯放在一边,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一阵静默“喂哪位?”局长疑惑地问道。“局长是我”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一个让他上班时始终牵挂在心头的声音。“砰”茶杯被碰翻了“凝芳是李凝芳吗?”局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几乎是在大喊大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被压抑住的哽咽:“是我我是李凝芳,局长”
局长大叫着:“我的妈呀凝芳啊你还活着?你可想死我们了”局长室的门“砰”的被人推开,几个同事都拥挤在门口,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们看见这个一向严肃的局长。
此刻居然正在偷偷的擦着眼角,但神情却是神采飞扬。凝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终于忍不住泪水满面:“局长”
“孩子别哭啊这不是又见到你了吗?”局长对着电话,第一次这么称呼凝芳,那话语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慈祥而充满了关怀,门口拥挤着默默观看的,也顿时泪水挂满了脸颊,此刻,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局长的脸色,越来越开朗,嗓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温和,再也没有了这几个月来粗暴武断的样子。
局长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和凝芳说下去,倒让其他人等得不耐烦起来,有人大喊了一声:“局长,让我们也跟李队长说几句吧”
局长这才想起他们,便笑着对着话筒说道:“你听听,你的那些手下都要跟你说话呢好了,我就把电话给他们了”
这话一出口,那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就从他手里抢过了话筒,这一下,你一句我一句,来不及的问候和思念,都从一个个战友如兄弟姐妹般深厚的情谊中表达出来。
凝芳就像回到了春天,那种激动一点也不亚于电话的那一头,就在此时,从话筒中听到了一个干脆而泼辣的声音:“都让开嘘把话筒给我。”
一听就知道是柯兰,凝芳的脸上绽开了花朵。“凝芳姐你可好啊?想死我了”这柯兰,平时的性格那是少有的坚强。
此刻居然也唏嘘着话语委婉,泪水哗哗的直往下流。“好,我很好,你们大家都还不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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