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释怀了。”
“可释怀不代表原谅你、以后与你有联系。”
池望如雷轰顶,跌坐在地上,眼睛被眼泪糊住,看不清整个世界。
原来温柔也会化成夺命弯刀!
原来全都是一场空欢喜!
他知道错了为什么没有一丁点机会!
简舒禾去洗手间,刚要进去,听见熟悉的声音。
池母在跟朋友说话。
“你真能接受娱乐圈的人当儿媳?”
“她配不上,不过池望喜欢得很,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跟他闹翻,等他们在一起了,有的是机会拆开。”
拿钱让对方离开的戏码,目光短浅且无脑,她们从来不用。
她们这个圈子,表面如笑面虎,谁也不得罪。
背后再来另外一套,以至于对方被谁整了都不知道,甚至反过来感谢她们。
在池母眼里,儿子多么优秀,玩玩可以,结婚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简舒禾能理解,可不爽,高跟鞋踩得很响,进去笑着打招呼。
“伯母?真巧啊。”
池母有一瞬的慌张,很快稳下来,笑眯眯:“巧啊,近两年没见,你越发漂亮了,你唱歌很好听。”
朋友好奇:“你们以前认识?”
池母点了下头:“池望认识她。”
装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简舒禾拨了下耳坠,压住笑:“说起池望,刚才我看他在外面哭,哭得很伤心。”
池母瞠目,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自打池望去基地训练后,情绪一直很稳定的。
但简舒禾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她快步出去。
简舒禾上完洗手间回去。
池宅门外,大大咧咧停着一辆豪车。
那车牌号,很嚣张很有记忆点,简舒禾一眼便认出。
那是她男朋友的。
下一秒,车门打开,霜序过来。
他身上敛着寒戾,目光触及简舒禾,立马释放出温柔。
堂而皇之将人揽入怀里。
“别这样,会被拍到的。”
“有人拍了你跟池望的视频,我买下来了。”
霜序将视频给她看,正是池望今晚下跪求她回心转意的。
简舒禾倒吸一口气:“我说他死缠烂打,你信吗?”
“先回家。”
简舒禾乖乖上车,让雷姐跟券姐自己回去。
回到畅夏园。
霜序牵着简舒禾进屋,步伐很快。
“我明确告诉过他,我有男朋友。”
“我有点吃醋,”霜序压下眼皮,挺委屈的,叹了口气,“亲我吧,你说什么我都信。”
简舒禾踮起脚尖,碧藕搭在他肩膀上,毫无章法轻咬他的薄唇。
“不要醋,我只爱你一人。”
霜序说要做,先抱她去浴室洗澡。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霜序发现她脚后跟有创口贴。
“受伤了?”
“没事,就是擦了点皮,过两天就好。”
霜序还是认真检查了遍,确认是泛红破皮,才稍微放心。
现在霜序很好说话,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简舒禾想摸腹肌,他立马撩起衣服。
这么一摸,摸出了火,连回屋都等不及。
霜序将她摁在浴室墙上,先把她弄出感觉。
“可以了,序哥儿……”
她声音娇媚似水。
被水雾笼罩的透明玻璃,出现两道身影。
一高大颀长,一娇弱玲珑,宛若天作之合。
头顶交叠蜷缩的两对素手,将雾蒙蒙的玻璃擦出长长的划痕。
简舒禾在池宅唱了歌,晚上回家还得接着唱。
不过,一个是循规蹈矩,一个是即兴发挥。
一个多小时过去。
霜序怕简舒禾太辛苦,打算作罢。
简舒禾轻咬他的喉结,话中有话:“过几天我大姨妈要来了。”
霜序:“!!!”
夜的下半场,疯狂拉开序幕。
“阿禾,喜欢我么?”
“……喜欢。”
“有多喜欢?”
“……说不出的喜欢。”
“我在干什么?”
“……”
简舒禾装死。
她性格很迷,时而胆大时而腼腆,风格多变很有意思。
霜序很喜欢她这样,遇到她不回答的,也不会强制逼问。
简舒禾次日醒来,发现两只脚后跟,都贴了新的创口贴。
今天霜序在餐厅里,等她一同吃早餐。
简舒禾落座。
“阿禾,脚底痛不?”
“不痛,问这个做什么?”
简舒禾说到一半,想到昨晚某些画面,低头吃米粉。
自己淡粉脚底随着节奏,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腹肌上。
吃完早餐,霜序告诉她一件事。
“池望去年杀了简茉。”
简舒禾脸色煞白。
自己昨晚竟然跟杀人犯那般近距离接触。
如果自己惹恼他,他捅自己一刀……
“不要假设没有的事,”霜序将灌汤包推到她面前,“昨晚你嘀咕想吃这个。他会付出代价,不会再有伤害你的机会。”
简舒禾点头,没再问其他问题。
池望这个名字,将永久封存在她二十六岁以前的记忆里。
吃完早餐,霜序接了个电话。
“下班时间发,让大家有空及时吃瓜。”
“好。”
当天下午六点十分。
一名女护士,实名举报自己的医生丈夫收受巨款,利用职务便利,往青年演员简茉身体注射死亡药剂,最终致死。
有药物处方单,证据确凿。
医生丈夫主动自首企图减轻罪行,指出幕后主犯——池望。
池望是谁?
他是A国年轻体坛明星!
再拿一枚奥运金牌,他就是国际大满贯!
爆料一出,多个社交媒体瘫痪。
相关部门成立调查专项组,着手调查。
池宅两天内,体会到极喜与极悲,此时乱成一锅粥。
池宅客厅。
“你真是无法无天,连人都敢杀?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恨,让你动杀机?!”
“她该死!就是重来一百次,我都要弄死她!”
说来说去,池望就这三个字,没有丝毫后悔,反而目露狰狞,态度执拗。
池父扬手要打,却被池母护住。
“打他也不能解决问题,老池,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能想什么办法?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池父呼吸困难,顺着胸口,缓缓跌坐在沙发上。
他又怒又怕,眼泪也随之落下。
杀人,是要偿命的。
可这是他唯一的亲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