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检查后说,他吸入过多的混合有毒气体,被确诊为中毒性脑病,智力回到十岁左右,还伴随着大量记忆丧失。
秦礼淮如遭重创,眼里的血丝红得可怕:“能治好吗?我家很有钱的!多少钱都能……”
医生打断,说不是钱的问题。
“主要靠后期康复训练,家人多花时间陪他,最好是让他在乎的人陪伴,这样恢复得比较快。”
秦礼淮吸着鼻涕:“我就是我哥最在乎的人。”
医生眼神有些古怪:“我们在做手术时,听见他一直在喊舒舒二字。”
秦礼淮:“……”
又是简舒禾!
为了她又跑北极又跨赤道的!
为了她冲进火屋连命都不要!
秦礼淮再也绷不住,气势汹汹冲出病房。
简舒禾的病房在是八楼,一整层都被保镖守着,固若金汤。
秦礼淮进不去,就在门外嚷嚷。
“简舒禾你给我出来!”
“我哥为了你,差一点命都没了!就差一点!”
“你有没有心?!”
保镖将他扔出去,他又跑上来。
保镖摩拳擦掌准备揍他。
刘书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秦礼淮拽出去:“够了!不要去吵简舒禾。”
秦礼淮从张禀那大概得知二三事,鄙夷满满:“你个死绿茶也配跟我哥争?另外,你凭什么管我?!”
许赫章跟池望赶过来时,就见两人在楼梯处吵,吵得很凶。
刘书鹤眼神很煞,咬牙切齿:“简舒禾没有对不起你哥。”
“我哥给了她那么多钱,放下傲气去追她,如今还得了脑病,这就叫对得起?”
“那是他活该!你家当年发生纵火案,要不是简舒禾把你哥扛出来,你哥早就死了!而你也不会有今天!”
“怎么会这样……”
刘书鹤:“简舒禾不会回到你哥身边,他注定求而不得。”
秦礼淮这两天遭受太多爆炸性信息,脑子嗡嗡作响。
想起来了——难怪秦肆言今年总是失魂落魄,周身萦绕一股悲痛。
他站不稳,紧急抓住扶手的柱子。
最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十楼的病房。
秦肆言后背有大面积的烧伤,有道四厘米多的深疤痕,从左眼角延伸到头发里,触目惊心。
面部以后可以去微整,可大脑与记忆呢?
秦礼淮总觉得自己长大了能撑起一片天地,可真遇到了事,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缓缓蹲坐在地上,捂着嘴放肆流泪。
发泄完情绪,他收拾好仪容仪表,进了病房内。
秦肆言躺在床上,嘴巴咀嚼着:“弟弟,还有糖吗?”
他的眼神不犀利凶狠,也不呆滞,反而透着股涉世不深的清澈感。
秦礼淮难受得要命,从抽屉里拿了两颗石榴糖给他。
秦肆言心满意足收下糖,打算留一个傍晚吃:“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出来旅游,有人无意扔的烟头烧着了木屋,你就受了伤。”
秦肆言认真点了下头:“外面不安全,我们早点回家。”
秦礼淮忍着酸涩:“好。”
他呆坐着,看秦肆言吃完糖,看了几集蜡笔小新,又入睡。
哥,以前的事,你忘了就忘了吧。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爱而不得,你会更痛苦。
你从鬼门关走一趟,或许这遭算解脱,以后咱们就往前走吧。
病床上的秦肆言睡得很沉,睫毛浓密,忽略那道伤疤,他五官轮廓硬朗迷人。
另外一边。
许赫章跟池望想进去病房看看简舒禾的情况,却被一扇大门拦住。
进不去,只能去找医护人员打听情况。
主治医生们的嘴很严,问不出。
有个实习护士见他俩长得太好看,不小心被套了话。
得知简舒禾已经脱离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门外发生的一切,简舒禾通通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
她饱饱睡了一觉,醒来后想到跟霜序的那个吻。
突然就亲了,这算什么事?
算谈了吗?也没说呀。
这可不是bobo,而是第一个kiss啊!
虽然不是搞纯情青春爱恋,但也太……总觉得很怪。
霜序在她纠结时进来,坐在床边告诉她纵火真相。
思考话题被岔开,简舒禾气得捶床:“这恶毒臭虫,我上辈子是挖他祖坟了吗?”
“我把人抓起来了,你要不要亲自报仇发泄?”
“要的要的!”
昨天的火灾,简舒禾只是被烟熏晕,身上有少量烫伤,不严重。
她能自由行动,而且不再感觉疲惫。
霜序带她到度假村里,担心熏着她,特意让人冲洗了温泽御身上的化粪味。
简舒禾扇了下鼻前的空气:“有点臭。”
霜序伤人是有一套的:“他今天成了太监,不知道会不会漏尿。”
“是吗?”简舒禾笑容放大,俯视地上的人,“小温子,现在感觉如何?”
“滚你麻批!去死(屎)!”
简舒禾十分清楚现在谁强谁弱,用力踹了他的脸一脚。
“你是马桶吧?一生使命就是为冲粪准备的。”
她开始挑打人工具,一会拿起这个,一会拿起那个,看得温泽御胆战心惊。
*
【简舒禾这次活过来后,她记忆是有发生改变的,先说一下,从她现在不怕小说男主可以看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