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添喜与田顺过来善后时,警方也到了。
池望恶意追尾、又故意伤人,需要被拘留十五天并罚款。
霜序见义勇为,无需受惩。
“哪里受伤了?”
他优雅单膝跪在简舒禾面前,哪怕西装被扯皱了些,依旧贵不可言。
五个字,瞬间让简舒禾紧绷的心弦舒展开来,憋在眼眶的泪不争气地落在手背。
“我头皮疼、尾椎也疼……序哥儿,我浑身都疼。”
她皮肤又嫩又白,脸颊还有掐红的痕迹,我见犹怜。
每疼一下,就在心里咒骂池望一顿,短短几分钟,问了池家祖宗十八代。
霜序遗憾,刚才打轻了。
都怪自己这身子骨没用。
他熟络地将人抱起来,动作沉稳:“我们去医院。”
简舒禾发现他车子副驾还坐着隋响,赶紧抽出一只手,将眼泪擦干净,怕丢人。
车子一解锁,隋响就激动得泪眼汪汪,用尽毕生所学的词汇骂池望不是人。
他想跟简舒禾坐一起。
霜序将他扔下车:“跟田顺坐前面。”
隋响知道自己拗不过霜序的决定,老实回到副驾。
“舅舅你干嘛把我锁车里,我声音都喊疼了,刚才也想下去帮忙。”
“帮倒忙吗?人家一拳送你去见阎王。把安全带系好。”
隋响:“……”
简舒禾扯了扯霜序的衣袖:“小响是善良勇敢,别这么说他。”
霜序乖乖哦了声。
隋响双手交叉放在柔软的小腹处,白皙的双耳咻的一下变成熟虾色,嘴角咧得根本合不拢。
车子启动,快速前往医院。
简舒禾:“你们俩人怎么来这了?”
“他今天过生日,刚放学,说顺路想亲自邀请你参加。”
隋响来畅夏园玩过几次,知道地址。
简舒禾扶着自己的后腰:“我这样子怕是参加不了了。”
隋响表示没事:“姐姐身体好了再陪我玩。”
去的是私立医院,无需排队。
简舒禾做了全身检查,头皮有部分受损出血,尾脊没伤到根本,但需要卧躺几日。
隋响很久没见简舒禾了,坐在病床前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简舒禾烦不烦不知道,但霜序觉得烦,他一句话都插不上!
“隋响,回家做作业。”
“我作业在学校做完了,”隋响很得意,“而且我今天生日,可以随便玩。”
“刚才没听到医生说她要静养?你太姥姥还在家里等着给你过生日,回去?”
隋响抿紧唇瓣,仰头看了他一眼,双手拉着简舒禾的一只手,深情告别,说改天来看她。
眼下已是傍晚六点多。
简舒禾除了不吃蛤蜊蒸蛋,什么都吃。
霜序让人送了四菜两汤过来。
生病期间要吃清淡些,并不说只喝粥类,只要不是油炸辛辣海鲜就行。
饭菜卖相好看,香味扑鼻,简舒禾胃口大开,暂时忘了些痛楚。
霜序时不时给她夹菜,动作自然。
简舒禾:“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被打?”
霜序已经让于添喜去查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愿意说的话,我便听着。”
简舒禾不想在他心里留下水性杨花脚踏多船的形象。
不想就是不想。
“我认识四个男的,他们喜欢简茉却求而不得,把我当替身了。以前我很弱又怕死,不敢忤逆他们,今年我不干了,他们因各种原因纠缠上来……”
简舒禾去繁就简,没说穿书一事。
以前她跟邹玉米说,一张嘴就变成玛卡玛卡,写纸上也显示不出来。
回家时遇到一连串的倒霉事,不是被隔壁邻居的捷克狼犬追,就是头顶新鲜出炉的鸟屎,还有车子行驶过程中出故障。
她猜测这是小说维持内在秩序的一种保护功能。
霜序眸光暗晖不明,心里有股胀意。
他不擅长安慰人,更喜欢用行动表心意:“你身边的保镖质量不行。”
简舒禾一囧,那口吻像在说自己用的是三无产品,却在客观地陈述事实。
“我把田顺……不对,我给你找两个新保镖,一个就能打倒池望的那种。”
田顺关键时刻是不掉链子,但平日太八卦,有安全隐患。
那就很强了!
她也真的很需要!
简舒禾眼睛亮如白昼,激动地想起来,肌肉牵扯到尾脊,疼得她斯哈斯哈,老实躺回去:“额,他们的工资是怎么样的?”
霜序用的人和物,看着就很贵。
霜序不想她有负担:“两万多一个月,福利待遇按照圈里标准给就好。”
“性价比这么高?”
霜序挑眉,笑着嗯了声。
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吵嚷声。
“滚!我要进去看简舒禾!”
“你踏马的敢拦我?”
“舒舒!你能听见吗?医生呢?”
旋即是田顺等人的厉呵阻拦。
霜序侧头,眼神询问。
“我讨厌他们,不想见。”
这个答案很合霜序的心。
他提跨出去,顺手关上门,将嘈杂的世界屏蔽掉。
秦肆言、刘书鹤、许赫章三人齐刷刷望向霜序,眼神带着敌意不甘。
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舒舒?”
谁准他们喊这么亲昵了?
恶臭脏虫。
霜序不悦眯眸,浑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慑:“你们是她承认的什么人?”
这句话极为犀利。
将三个男配的遮羞布扯得一干二净。
简舒禾跟他们说得明明白白,彼此以后是陌生人。
许赫章跟秦肆言支支吾吾,脖子涨红,说不出个探望的正当身份。
刘书鹤就很不要脸了,他不承认分手那就没分手:“我是她男朋友,我有资格进去看——”
霜序一脚将人踹趟在地:“有你祖宗的资格。”
几个男配中,刘书鹤武力值是最低的,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一阵心绞痛后,他捡起滑落在地的手机。
“我全网平台粉丝总和超三千多万,只要我将今日被打的事说出去,等待你的将是全网网暴!你承受得住吗?”
田顺跟了霜序好几年,又经常被于添喜智商碾压,一度令他郁闷,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笨的。
没想到今年接二连三遇到比自己还笨的蠢货。
果然,信心都是对比得出来的。
霜序哂笑一下,双手插兜,睇了眼于添喜。
这种情况都不需要他亲自开撕。
于添喜冷漠看向刘书鹤:“你签约终生的醅杨mcN机构,幕后的大老板就是我们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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