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叠着六七个脑袋。
许赫章比张苏同高出半个头,在剧组有时候比男演员还显眼。
他悄声走到窗前。
室里,喜烛被风吹得微微摇曳,简舒禾岔开腿坐在霜序怀里,两条细腿搭在男人腰侧。
霜序单手扶着她的柳腰,薄唇停在她锁骨处,似乎在问可不可以。
不知简舒禾说了什么,霜序拿起一边的剧本看了下,那吻便落在她心脏上方。
两人眼神拉锯之间,带感至极。
他们这……?!
许赫章瞳仁剧烈收缩着,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成拳,指甲抠破掌心皮。
“张导,你们这剧的尺度,都这么大吗?”
背后冷不丁冒出一句凉飕飕的话,差点将张苏同的心悸给吓出来。
一般拍戏时,都会尽可能拍齐全,否则缺斤少两,出了剧组基本没可能补拍。
剪不剪掉、过不过审又是另外两回事。
“还好,还好。”
张苏同刚才表情变化太大,本来就干裂的嘴唇都破皮出血了。
他在兜里摸唇膏,正准备问问许赫章是不是有什么专业意见指导时。
动作指导老师出声,说霜序跟简舒禾的情绪酝酿到位,可以开拍。
接着,十来个工作人员陆续进了西厢房。
场记再次打板,新戏拉开帷幕。
许赫章不能进去阻拦,这只会令简舒禾讨厌自己。
他有能力插手删减简舒禾的戏份,可他不是卑鄙之人。
张苏同很会拍群像角色,这可能是简舒禾演艺生涯里的机会。
再继续看简舒禾跟别的男人亲密无比,许赫章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做出格的事。
他怅然离开叶府,脑子胀痛无比。
如果简舒禾爱上别人,自己该怎么办?
从未得到与得到后失去,后者比前者的杀伤力强不止百倍。
*
屠柠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即将失落时。
叶盏捧着她的脸,让她看清自己的坚定。
“你记着,我叶盏此生只要你屠柠一人,没有平妻,更无妾室。”
这话过于惊世骇俗。
屠柠眨巴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变成重影,重影最后归一变清晰。
叶盏手指一勾,床幔将两人围成一个世界。
屠柠被压倒在床上,柔弱可欺,每被脱下一件衣物,脸颊就要热上两分。
叶盏略带薄茧的手指剐蹭着她的脸,不紧不慢调侃:“娘子是嫌热么?我这就给你宽衣。”
他眉骨深邃,一张兵权万里的俊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此刻带着原始的攻击性。
屠柠身子忍不住颤栗,目光也逐渐迷离,红色的锦被衬得她肌白肤嫩。
肌肤相贴,叶盏轻咬她的唇,取悦她,彼此呼吸交缠。
“盏哥儿,不要这样。”
“换一个叫法。”
“夫君?夫君!夫君~”
室内的红烛灯在燃烧,床上的爱意也在燃烧。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不知今夕何夕。
叶盏磁性沙哑的声线都变得颤抖,眼角微微湿润,无比沉迷。
爱意无处遁形,便让她感受,温柔与粗暴的交叠。
屠柠感觉自己像搁浅的鱼,濒临死亡又再次重生。
她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新婚夜。
昨夜昏睡前,他亲口说:“娘子不是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