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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许赫章看见被下人拦在大宅门外的简茉,厉声呵斥:“谁给你们的胆子拦她?”
下人收回手,被吓得磕磕绊绊要解释:“是、是……”
“赫章,不用怪他们,我是不请自来,”简茉清冷道,手里还拎着些精致礼盒,颇有些女主人的姿态,“我们进去吧。”
许赫章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舍不得拒绝她,带人绕过长廊亭阁往主屋走去。
两人穿过前花园的羊肠小径,被迎面而来的花管家拦住。
“花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许赫章靠理智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
“大少爷,您清楚我的性格,我就不兜圈子,老夫人刚出院不久,见着她,要是受到什么刺激……请您三思。”
花管家是个心直口快的,正眼都不瞧简茉一眼。
许宅又没欠她什么,整日摆着副清冷高贵的仪态给谁看?他们可不是跪舔的饭圈粉丝。
跟嘴甜热心肠哄得老夫人乐呵呵的简舒禾比起来,差远了!
花管家是古熹最得力的心腹,她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反映古熹的态度。
许赫章肢体很僵,僵到不知所措。
简茉这时知分寸打圆场:“那我就不进去了,我亲自给奶奶挑了些营养……”
“这些东西许宅不缺,不劳您费心。”
“抱歉,打扰了。”
清冷美人眼角微红,浑身散发着一股破碎感,拎着礼盒掉头走了。
“茉儿!”
许赫章第一次如此被动如此心痛!盯着花管家的眼神似乎冒火。
“大少爷,我是传达老夫人的意思,如有得罪请见谅。”
……
晚餐时间,许赫章味如嚼蜡,时不时瞟一眼简舒禾腕上的玉镯,生怕一眨眼就不见或被损坏。
度秒如年!
晚上九点多,许宅上空发出巨响,巨大的烟花在黑夜绽放,颜色款式百变,绚丽璀璨至极。
硫磺气息刺激着腺上素,众宾客许宅院子举杯邀月,欢声笑语。
简舒禾津津有味赏着烟花,手腕被猝不及防攥紧,猛地往后面扯。
灯光穿过繁茂树枝的空隙,在地上投下婆娑光斑,简舒禾穿着高跟鞋,每一步都像在走钢丝。
“放手!许赫章你做什么!”
许赫章将她带到花园的一棵合欢树下,二话不说掳玉镯:“把玉镯还给我!它不属于你。”
“你弄痛我了!”简舒禾惊魂未定,挣扎踹打起来,可惜男女体力带着天然悬殊,“放开我!我自己取。”
人身获得自由,她揉了揉手,顺时针褪玉镯。
玉镯好似只进不出,卡在腕上,短短几秒就被男人弄得发红还破了皮,跟周围皙白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等等,让我再试试。”
“简舒禾,不要耍把戏肖想这玉镯,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我们只是假扮情侣关系!”
许赫章眉色焦灼,带着夺不回来日后被简茉发现会失望的恐惧,只能使更大的蛮劲:“快出来!”
“嘶!我手好像脱臼了,你别扯别拽!我喊人了,救命救命——呜呜呜!!”
简舒禾疼得脸白胳膊颤,喊到一半被许赫章捂住口鼻。
“我好像听到舒禾丫头的求救声,阿花,是不是在那边?”
“您别着急,咱们家的安保力量不差……舒禾小姐?您在哪?”
古熹带着身边的人很快找过来,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许赫章陡然汗毛倒立,停止玉镯争夺之战,刚才的谈话不知是否被偷听到,眼神警告面前的姑娘。
——待会被发现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