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走到简舒禾面前:“简小姐,您是我们建场五十六年以来,首位在十三号洞打出一杆进洞的人,能赏脸签名拍照吗?”
“可以。”
她的名字签在印有“一杆进洞”的布料上。
贺总嘴角比AK还难压:“我们会裱起来,挂在球会的荣誉墙里。”
看以后哪个球员还敢骂他们十三号洞不是给人打的!
“另外,我们还给您准备了价值八万的燕窝,四十二万的年会员卡,请笑纳。”
今天是捅了锦鲤窝吗?
简舒禾心脏怦怦乱跳,眼睛亮晶晶:“会员卡可以折现吗?”
不是会员办不起,而是折现更有性价比。
“啊?哦哦,可以的。”
秦礼淮面容皲裂,心里五味杂陈,胸闷气短。
压根听不下去,愤然进了会所。
贺总以前没见过简舒禾,见她漂亮年轻,只当是刚进圈的新球员:“有没有跟我们球场签合作关系的意向?”
这个合作不是指商务代言。
简舒禾委婉拒绝了。
拍合照时,贺总下意识想将左手搭在她肩膀上。
前方有一道凌厉的寒光扫来,像极了猎豹发现自己的猎物被其他动物觊觎。
面对危险信号,他悻悻然将手背到身后。
简舒禾没发现,抱着那几朵有些蔫巴巴的荷花,跟着秦肆言进会所。
男人觉得很碍眼:“花扔了。”
“为什么?”又没碍着他。
秦肆言不说话了,就静静看着她,眼神令人脊背生寒。
神经病!
简舒禾将荷花扔进垃圾桶。
会所的餐厅在负一楼。
张禀订的包厢很大,中间的柱状玻璃盛满水,有美女扮做美人鱼,在水里随着音乐律动表演。
秦家两兄弟点菜,没问简舒禾的忌口,因为不重要。
不用自己掏钱,简舒禾打算待会蒙头干饭,吃完就带着自己的燕窝回家。
等待上菜的空隙,秦肆言去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桌上的手机响了。
简舒禾看清来电显示是池望,警惕地将手机竖直,起身出去。
顺着声音扫过来的秦礼淮,看了个寂寞。
池望昨晚做了个极度荒唐的梦。
简舒禾拍戏火了,红气养人,变得越发有魅力,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有好几个心机绿茶男围在她身边。
自己追出去,淋着雨卑微跪地,搂着她的腰哀求:“没有你我会死,舒舒,不要跟别人好,求你。”
她可真残忍啊,用力掰开他的胳膊:“疯子。”
池望就这么被吓醒了,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可笑,他出生于簪缨世家,傲比天高,一辈子都不需要做卑贱的事。
也做不来。
确定楼梯拐角没人,简舒禾才娇滴滴开口:“亲爱的,我刚才在想你,我们肯定是心有灵犀,所以你来电了。”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喊这昵称有些难以启齿,多喊几次就顺口了。
她最近有琢磨,等事业搞起来时,会很忙。
应付四个男配这一块,就要降本增效。
统一喊他们亲爱的,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慢慢改造。
否则每次喊他们名字前,都要卡壳一会。
要是情急之下喊错名字,更会惹火上身。
“谁想你?”昵称让池望呼吸急促起来,浓密睫毛半垂呈扇形,一时忘了打电话的目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发火呵斥?
肯定超享受。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司机去洗车,发现了一瓶药,治疗梦游症的,”池望摇了摇药瓶,瓶内传出药丸碰撞的清脆声,“过了将近两周,你就没发现少了东西?”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在你那里,”简舒禾佯做恍然大悟,“你扔了吧,我买了新的。”
池望不是傻逼,揣摩出她极有可能在装病。
她就是单纯想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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