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学讲起,什么陈芝麻乱谷子的事都往外倒。她听得时而蹙眉时而轻笑,有时接上几句。时间过得真快,天边的火红暗淡变灰。我盯着她心里焦急,不忍她就这么离去。
冷冷的风吹起,她打了个寒颤,注意到我火热的目光,身体微抖迟疑的站起。“老师,我送送你。”我把衣服解下给她披上。
“不用不用”推拒的手被我握住,温软滑腻的感触让我舍不得松脱。她的胸口起伏,手往回收,缩了会我才惊觉。静静的我们没再说话。
她转身往回走,但没还我的衣服。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轻荡在淡黑里。走到教工楼上了半层楼梯她猛地才想起,取下外衣要给我,脚下却滑了下没站稳,身体朝我倾来与我撞个满怀。
灯光下,我们挨得很近,急促呼吸中夹杂热气喷得我满脸,饱满的双胸紧紧的压在我胸上。她的眼神中显露出迷茫,虽然只短短的一瞬却被我捕捉到,何其的熟似,当年的卫君不就是这样!
刹那的静止,对我却是永远,我看到了她的心,一时间旧时的豪情尽起,忘记了一切,紧紧搂住她。
“啊!”白凌惊醒出声,面色羞急的试图推开我,却使不出力气。“老师。”我叫着她,轻轻推开她道:“我送你上去吧。”手又搭在她腰间。白凌没再推拒。蓬松的毛衣缠覆在我手上,片刻体温透出,温温暖暖,我紧了紧。
她走得很慢,纤细的腰肢,丰盈的身体,贴着我、靠着我,如此紧、如此密。我听到了我们的心跳,感觉到胸前身体的抖动。“哒、哒”所剩的楼梯越来越少,我的内心越发斗争激烈。
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我控制不住自己,反转她把她压在胸前,四目再次对视,这时她要是有一点柔弱,我会立刻封住她的小口的,可她不知那来的勇气,用力推开了我“谢谢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偶然的亲密接触使我和白凌间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在她面前是我显得心虚,现在倒是她多分腼腆,无形中以前的主从位置倒了过来。
可是也只是到此止步,她变得小心象在躲避,而我也不敢过分主动,毕竟她是有家室的人,我不敢莽撞唐突。情况成了交织状态,像又回到了初始的原点。
我们的关系虽有长足的发展,诸如散步、交谈已变得平常,可要再进一步却又困难重重。有时,她让我感到似乎接受一切,可真到关键时刻她又退却。我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等待。
就在我们在师生的底线上徘徊挣扎时,卫君介入进来。赶老师的行动并没赶走白凌,同学们的心里毕竟还有公正,激动过后开始有人为此事向白凌道歉。
校园园地里为白凌抱不平的帖子渐渐增多,有人写了个老师有什么错?的帖子,引起了不小的共鸣。卫君就是看了后来找我的,说自己一时糊涂伤害了老师,要我陪她去道歉。
白凌对我们的到来很高兴,她爽快的原谅了卫君,还替她辩说了几句。这使卫君十分惊讶,原来老师并不如课堂上般严厉。趁她俩聊的火热,我借机以方便学习之名向白凌要她网聊id,她给了我。学习和生活由单调枯燥逐渐的变得趣味盎然。
结束一天的学习,晚上最期盼的就能在线跟白凌聊上一会。这种闲聊对我并不轻松,随着了解的加深,我越感到白凌知识的丰富,经常是问得我乏词以对。
尤其是她还摆出老师的架势,常常地打出大段英文难为我,害得我不但要打开字典第二天还要查资料,不过这到激起了我的争胜心,逼得我每天都要学点什么,反而如一天没这样倒感到不自在。
平安夜那天我突然冒出了约白凌和卫君去看圣诞夜景的念头。晚上到卫君那想请她用英文写封邀请信,却发现她神色郁闷,脸带怒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感到意外的问她,白天还是好好的嘛。
“我落选了。”我这才想起她竞选的事,心里安下来,其实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学生会的破干事,值个球,不过想想也奇怪,卫君的声望很高啊,别说她的那帮女生姐妹到处帮她拉选票,我也曾发动过室友帮她散发宣传单子,网上的反应也不错,怎么会落选呢?
“是系里搞的鬼。”卫君恨恨道。难道她得罪了人?哦,对了,从卫君去过白凌那起,班里的同学在她的影响下逐渐地改变了对白凌的看法,白凌渐渐地在班上有些人缘了。
可这关卫君什么事,跟竞选又有什么关系!“对,就是白凌老师对头干的。”看我不解卫君补充道。我脑海里浮出了那个道德成天挂在口里的老家伙。“走,出出逛逛,闷死了。”卫君烦燥的道。
一路上,她嘟嘟喃喃一阵又沉默一阵。我们穿大街逛小巷,出店进店,来回的上下电梯,象两个疯子,后来到了一家服装超市,她才好了点,流连在花花绿绿中不再乱跑。围巾柜台漂亮的围巾吸引了她,她一条条试又一条条放下,徘徊着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