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报仇,血债血偿!报仇,血债血偿!”在场的军兵,异口同声的随着刘子峰喊了起来,其军威之盛,即便是身为亡命之徒的张定边和陈友谅,也忍不住感觉到一阵的心惊胆寒。
陈友谅的眼珠一阵的乱转,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当前的局势后,他的眼睛,隐含着三分佩服七分的叹惋看向了刘子峰,灼灼的闪耀着狡黠的神光“子峰兄,士气可用。
此时正宜乘胜追击,将这关河双蛟彻底的消灭啊!”陈友谅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是暗自的憋着坏水,他想借着刘子峰脑袋发热的关头,怂恿他出手对付关河双蛟。
如此一来,刘子峰胜,则除去了自己在这河道上的一个敌人,刘子峰败,则更便于他陈友谅浑水摸鱼,控制马庄的驻守元军。
“消灭,怎么消灭!”刘子峰说到此处,语气突然一滞“这群水匪,仗着自己水上的功夫厉害,在这黄河上横行,我的手下,绝大部分都是旱鸭子,凭他们去水上和这些水匪拼命,不是让弟兄们去送死吗!”
“是啊,所以,子峰,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见刘子峰盛怒之下还是不肯上当,陈友谅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可惜,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建议。刘子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陈老板,这你可又说错了。
我刘子峰,一向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的兄弟受了人的欺负,我不能给弟兄们报仇,实在是愧对我坐的这个位置!”
刘子峰说道这里,豪气的朝着将台下的众军兵挥了挥手“弟兄们,你们马上各自归营,各营的军官,即刻给我整饬军队,一刻钟后,大家都到校场来给我集合!”
刘子峰的这一番动作,弄得陈友谅一头雾水“子峰兄弟,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干什么!”刘子峰钢牙紧咬,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要封锁河道,马庄这段的河道,从今往后,禁止通行,并且,我会严格的封锁各码头,禁止北上的船只,在运送粮食,食盐等物资,我要把这关河双蛟,困成关河双虫!”
听着刘子峰的话,陈友谅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刘子峰这一招,就和小鬼子当年对于根据地的三光政策一样,并不下河与水上游击队交战,而是实施经济封锁,打得水上游击队没粮没枪,自己就土崩瓦解了。
可是他刘子峰玩这一招也就罢了,他陈友谅和一众靠着这条河道吃饭的水匪反王,那可受不了啊,要是没有河上的漕船,他陈友谅,哪里有钱维持军队那巨大地开支?
“子峰兄弟,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要这么弄,恐怕你的上官塞里花赤,也不会饶过你的!”
“哼,贼匪势大,我的上司,也以剿匪为己任,我正要请求上官,调集钱粮剿匪呢,他为何会不同意!”刘子峰一脸义愤的嚷道。
听到刘子峰的话,陈友谅吓得面色惨白,一张驴脸,几乎完全的失去了血色。河道上的利润的确够大,但是,如果刘子峰此番和塞里花赤请战,无疑就是给了塞里花赤一个在民间大肆搜刮的机会。
比起搜刮民财来,河道上的这些利润,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塞里花赤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懂的如何的去取舍?塞里花赤不在乎河道上的贸易是否受损,却并不代表他陈友谅同样的也可以不在乎。
“子峰,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这件事情,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眼见得自己的后院即将要起火,陈友谅再也顾不得和刘子峰兜售自己费劲了心思,才拟定出来的共同霸占马庄河道的计划,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忙不迭的对刘子峰的提议提出了反对票。
“从长计议,还要怎么从长计议!”刘子峰装作无比恼怒的甩了下自己的衣袖“这关河双蛟,已经都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从长计议,难道非要我刘子峰全家都被他们给杀了,我们才计议的完不成吗!”
“子峰,你知不知道,你一旦封锁了河道,不但是这关河双蛟,就连其他的人,也都没法吃饭了,子峰,你这可是要断大家的财路啊!”陈友谅见刘子峰的话如此的果决,再也顾不得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索性将戏肉一盘的托到了刘子峰的面前。
“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能说,这双蛟一天不死,我这河道,便一天不解封!大家到底要怎么办,我觉得也用不着我来说!”
刘子锋说完,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仓啷一声拔出了鞘“弟兄们,准备沙船巨石,等大部队集合完毕后,我们去封了河道!剩下的人,和马百户在河上设卡,绝对不让一粒米运过黄河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