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微臣已经将冯玲琅送至刑部大牢!”李修始终不卑不亢地站在玉阶之下,身姿利落挺拔。
“如此甚好!”皇上的表情难以捉摸,她提笔在批阅奏章的间隙抬眼瞧了瞧李修,好奇道:“怎么?修是否还有要事禀报?”
李修垂目轻笑,抱拳回道:“回皇上,微臣确实还有要事相禀!”
“你这平时都不怎么来洛阳,偶尔来一两次不是为了朕的宴会,就是为了宏儿的事!这次宏儿可没惹什么麻烦,那你又是为了谁呢?朕还对此非常感兴趣!”皇上停止了手上的玉笔,优雅地将它更在白玉笔山上,眉间不怒自威。
“回皇上,微臣这次是为了前些日子的冯佩桀一案!想不自量力地为他的独生女冯玲琅求情。”李修直言不讳,虽然没有逼宫的气势,言语之中却隐隐的让人难以拒绝。
皇上愣了一下,起身从书案后绕出,温公公紧随在旁。
她走下台墀,头上的十二旒冕晃晃悠悠,龙袍流光溢彩,明暗纹交错流转。
“原来是为了冯家?朕想知道理由!”她走至李修面前,下巴轻轻抬起。
李修颔首恭恭敬敬地如实道:“回皇上,冯玲琅与微臣是朋友!如今朋友有难岂有不帮之礼?”
“欺君之罪也值得帮?”皇上对此很是漠然,嘴角几不可查地冷笑了一声。
李修却没有后退半步,莞尔一笑继续回道:“欺君之罪当然不值得!微臣不过是想求皇上念在当年冯佩桀对您忠心不二、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安乐王阵营的份上,对他的独生女儿网开一面罢了!”
皇上抬至腹部的右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又堪堪松开,依旧一副春风拂面的笑容:“修,你的立场不一直都在太子那儿吗?如今冯佩桀下狱不正让你们喜闻乐见吗?朕从了你们的意,你反倒不满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皇上已经带了明显的愠怒,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微臣不敢!”李修将头埋得更低,条分缕析地解释道,“微臣的立场一直站在皇上这一边!无论是李派还是武派,谁为天下苍生着想,谁心里装的是黎民百姓,臣就站在哪一边!陛下口口声声说打击冯佩桀是为了遂李派的意。微臣斗胆分析,皇上眼中从来容不得沙子,恐怕早已经对冯佩桀与武派勾结倒卖宫中之物了然于心吧!皇上既然看过了账簿,也理应清楚他们之间的‘分赃条例’,冯佩桀每年利用职务之便,到底吃了多少回扣?连他冯府都能抄出十万白银,更何况是其他同谋者?皇上表面上是向李派妥协 ,遂了他们的意,实际上则是遂了百姓的意,遂了您的意!”
皇上笑得十分尴尬,眼中精光闪过,踟蹰了片刻抬眸质问:“修,诬陷朝中大臣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过一面之词,并无证据依托,又从何得来的这些消息?”
“回皇上,微臣自知身份卑微,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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