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了。
她身上热的难受,只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摸着她的脚腕,恍惚中看去好像是温承欢在对她笑呢。
“欢儿……我好热……。”
她中的是蛊蛇的蛇毒。令人色、欲熏心。
秦书生无法自控的压上了容珩的身子,却因自己未曾成亲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只是一味的再容珩身上扭啊滚啊,仿佛容珩是一个大冰块。
容珩早不是未经情、事的处、子,他曾是宁远城张家嫡子张英华买来的通房小厮,这张英华最喜残虐男童……年幼时被摆弄成千百种不同的姿态玩虐,被任意揉捏身体的每一处就像一个玩具,被强迫着吞下最阴毒的欢喜药……
秦书生无意识的喘息,轻薄,压制,另容珩浑身颤栗,脸色剧变,耳鸣鼓噪。六年前那残忍的一幕幕在似在眼前浮现。
“你滚开你滚开……。”
容珩恍惚之间摸到了一件硬物,来不及多想,就拎起那硬物砸向秦书生。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跑出山洞去。
山洞外,大雨淋漓。
容珩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也不知自己是要往哪里去,只想逃离那黑暗的记忆。
记忆力年幼的少年娇嫩而幼小的身子布满了血红的印记,抽搐,扭动,却总逃不出那痛苦的深渊。
“容珩……。”
“容珩哥哥……。”
他怔了怔,雨水落在他眼眶里,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有个蹁跹的少女穿花度柳而来。
“二丫?”他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清澈温润,带了几分病态的沙哑
因为下了大雨,苏二丫和齐宝儿早早的就收摊回来了,见院子里有几个编了一半的竹筐,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容珩的时候他也是从山上背了许多木柴和竹皮,猜想他可能又上山去了。
苏二丫未曾多想,就去齐家婶子那里借了两件蓑衣,准备上山来寻他。
这进山的路就只有一条,倒也不担心会走岔了。
苏二丫一路上都在想:叫你两三天内别下床,我一走你竟然就爬山去了!容珩你等着!你敢不听我的话!你要是脚上化脓了,生病了我才不心疼呢!
可真见到容珩,苏二丫觉得整个心都快被揉碎了。
恍恍惚惚的站在灌木丛中不知要往哪里走的容珩;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乱发覆面的容珩;面上苍白一片,两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的容珩。
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莫非是在山上遇到了那个村长的长女,在苏二丫的记忆力,村长的长女可一直觊觎着容珩的美貌呢,只是看容珩的样子衣衫除了湿透了倒是整齐的很,不像是出过什么幺蛾子的。苏二丫也没问他。
苏二丫三步并作两步,将自己的蓑衣脱下,罩在他身上。
哈着热气,捧着他的双手细细的揉搓起来。
“容珩哥哥是不是迷路了,二丫带你回家……。”少女的发丝也被雨水打湿,贴服在脸颊两侧,柳叶眉,杏核眼。她柔柔的笑着,目光专注。
容珩被苏二丫小心的护着,神智这才清醒了许多。
他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容珩了,他的妻主是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张家那个龌龊的大小姐。山洞里的那个人也只是因为中了蛇毒迷了心窍身不由己,何况她口中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必是心有所属,并非存心冒犯。
心下顿时冷静了许多。
“我的背篓还在山洞里……。”
山洞!苏二丫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眉毛,莫非真有情况。
山洞里一片狼藉,昏迷不醒的女书生额头上正流着血,竹篓就落在她身旁,里面的青竹皮和木柴全撒在女子的左侧,很明显是某人慌乱之时用竹篓打破了人家的脑袋。
“她重了蛇毒,会令人色……色、欲熏心”
容珩的脚伤果然更厉害了,被草鞋磨得厉害,又一路上淌过不少泥水,苏二丫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己走路,硬是背了他一路。两个人贴的很近,容珩还抱着苏二丫的脖子。说起这蛇毒的害处,容珩竟有些不好意思。
苏二丫一看就明白了,为何容珩当时如此举足无措。果然是被轻薄了。不过看地上这个女人,衣衫倒也整齐,恐怕也没对容珩做出什么来。
“打的好!”
“啊?”
苏二丫将容珩小心的放在边上,然后上前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向秦书生的肚子……
“嗷……咳咳”秦书生被踢的痛呼一声,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然后又陷入了一种半是昏迷,半是发、情的状态。嘴里喃喃的念着:“欢儿……。”
苏二丫见她念的不是容珩的名字,气就消了一大半了。
拽住她的裤腿,仔细的看了看她脚踝上的伤口,被蛇咬过的地方红肿的厉害,若是不把毒吸出恐怕她就要爆体而亡了。
苏二丫想到什么,忽然抬头朝容珩笑着说:“容珩哥哥,若是我中了这要命的蛇毒,你也用背篓打晕我吗?”
容珩倒是一愣。还没作答,就看见苏二丫俯下身替秦书生吸她脚踝上的蛇毒。嫣红色的鲜血沾在苏二丫的唇上,红的宛如开的正艳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