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官差见夫妻俩抵抗,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你奶奶和婶婶都把你告上公堂了,我怎么会抓错人?”
说着,官差还用眼角睨了陆玦一眼,冷笑到:“有了相公就不管家中长辈的死活了,你这样的不孝女我见多了,快走,不然我抽你。”
林苗苗听着是孙氏和周氏整的事,脸色一沉,从陆玦的背后站了出来,说:“我跟你走,这件事,正好到青天大老爷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陆玦伸手挡住冲动的林苗苗,轻声说道:“别急,我陪你去。”
陆玦不急不躁的声音像一股清凉的泉水,降下了林苗苗的怒意,她微微点了点头道:“嗯。”
村里的人看着官差要带走林苗苗,有心想拦却又不敢,他们都是知道林苗苗的婶婶和奶奶是怎样的人,只是可惜祸害了林苗苗这丫头了。
林苗苗被官差围在中间,觉察到周围村民担忧的眼神,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会回来的。”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林苗苗知道这些村民本性并不坏,只是偶尔会被人误导,产生一些误会,她还挺喜欢他们的,质朴又简单。
林苗苗和陆玦随着官差来到了城里的衙门,还没进去就听得婶婶周氏和奶奶孙氏在里面哭嚎着。
“老婆子辛辛苦苦将她养大,她却是个没良心的,赚了钱都不说给老婆子一点养老用啊……”
“奶奶别哭啊,县太爷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啊……”
门外的林苗苗听着里面两人一唱一和的声音,心里冷笑着,她们怎么不去演戏呢,这一个个的声情并茂比那台上的戏子演的还好,真是屈才。
林苗苗压着怒火走了进去,质问道:“你倒是说,你怎么养我的,你养我的钱有哪一分哪一毫是你挣来的?你霸占了我爹娘的财产,还将我告上公堂说我不孝?那你呢?侵吞财产算盗窃吗?啊?”
县太爷在看见林苗苗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眯起了眼,他之前就听她女儿说过,白少爷之前有个贴身丫鬟,还特别喜欢她,之前只知道名字不认识人,现在看见林苗苗,才和女儿说的那个狐媚子对上号来。
想起自己的女儿对他诉的苦,说白少爷自从和她成亲后,还时不时念叨着林苗苗,县太爷当即打定主意,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狐媚子。
“放肆!这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喧哗!”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警告说:“林苗苗,现在是你婶婶和奶奶在状告你不守孝道拒绝赡养她们,别扯其他的事。”
林苗苗一愣,这县太爷话里话外都在偏向周氏和孙氏,这就是传说中的父母官?
“县太老爷,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是他们先霸占我爹娘的财产,又将我发卖为奴,我每月的月钱,从前也都是全交给他们的,现在民妇还住着破烂的茅草屋,何来的不孝之说?”林苗苗沉着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林苗苗!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你爹娘的东西,那也是我儿子的东西,我是他老娘,难道我不该享有吗?你分明就是不忠不孝,没良心!”孙氏狠狠地一杵拐杖。
周氏也听出了县太爷的偏颇,心里暗暗的笑了,她一早就知道这县太爷是白少爷的岳丈,为了自己的女儿自然不会对林苗苗有好脸色,这才敢撺掇孙氏将林苗苗告上公堂。
林苗苗虽是不知道县太爷为什么偏帮周氏孙氏,可是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三人完全是一丘之貉!
“不孝女!你居然如此对你的婶婶奶奶,简直是泯灭人性!”县太爷又拍了一次惊堂木,一双铜铃似的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苗苗简直要被气笑了,扬起声音问道:“那县太爷您说,我该怎么办才算孝敬她们?难道要我把赚的所有钱都给他们吗?”
县太爷心里冷笑:哼,就等你这句话。
他故作姿态地捋捋自己的胡子,高深道:“本官自是不会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不过,你婶婶的状词中还说,你曾把她摔在地上丢出门去,这完全有悖孝道,本官现在要罚你,你可有意见?”
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陆玦闻言皱了皱眉,这个县太爷虽是在帮着那两人说话,但也没太理会那二人要钱的诉求,而是抓着林苗苗的错处不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县太爷想怎么罚我?”林苗苗的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这县太爷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仇人,她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林苗苗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突然从原主的记忆里抓到了一个重点。
白家少爷后来娶的正妻,好像就是这个县太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