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处的林苗苗和陆玦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相互对视一眼后就悄无声息的摸回了家。
林苗苗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大嫂,将自己的发现说与了她听。
张大嫂怀疑的看着林苗苗,说:“丫头,你不是因为她挑破了你的阴谋而故意栽赃她吧?”
林苗苗有些无语:“张大嫂,您看我像那样的人吗?不管怎么说,您只要避开袁大娘一家,把村民喊着晚上在水井边集合,就能知道真相了。”
张大嫂犹疑的点了点头,答应了林苗苗的请求。
傍晚,天刚擦黑,平常的村民现在已经端着碗在炕头吃饭,可今日,他们聚集在一起,躲在村里一户人家的房屋里,大气都不敢出。
门外,就是村里去水井的必经之路。
林苗苗被人围在最中央,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不一会儿,安静的小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屏息细听,渐渐能分出有两个人,村民们对视一眼,心底已经有了些许怀疑。
等那二人的脚步声经过没多久,村民们沉默着拉开了房门,很自觉地请林苗苗在前面走。
林苗苗也不推辞,带着村民就来到了水井旁。
“……你快点儿,万一有人来了可怎么办?”袁大娘帮袁贵举着火把照亮,不断地催促着。
“你别催了,没看见我正忙呢么?”袁贵从身上摸出几个瓶,正想拔开瓶塞往井里倒,却看见了林苗苗和村民们。
他的脸顿时吓得惨白,抖抖索索的问道:“你你你,你们怎么在这?”
林苗苗冷笑一声:“当然是来看看袁大夫是怎么给村民们下药的啊。”
袁贵看着林苗苗身后面色不虞的村民们,腰板一挺,梗着脖子说道:“我我我这是在往井里倒能解了腹泻的药。”
村民们都没做声,他们不傻,袁贵看见他们时的慌乱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林苗苗看着还在死鸭子嘴硬的袁贵,直接道:“既然是解药,那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喝下去?”
袁贵一僵,还是保持着“我是清白的”样子,就是不肯把药瓶往嘴里放,早已被吓傻的袁大娘缩在一旁,也不出声。
村里的村长拄着一把拐棍慢慢的上前,混浊却犀利的眸子盯着袁贵,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袁贵沉默着不肯做声,一旁的袁大娘却忽的跪倒在地,连声道:“求村长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就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干了。”
村长威慑性的敲了两下脚下的青石板,厉声道:“还不赶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袁大娘毕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一听村长说要将他们报官,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将他们夫妇的筹划和缘由都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的袁贵在村口见了林苗苗治王大爷的一幕,再加上周围很多人都说她的医术好,袁贵觉得自己的生意可能要被这丫头给抢了,于是就连夜在水井里下了泻药,想出这么个法子毁掉林苗苗的名声,这样,在村里就没人同他抢生意了。
村民们听了袁大娘的话唏嘘不已,原本以为袁贵是个老实忠厚的人,没想到内里的弯弯绕绕竟如此之多。
村长又是敲敲拐杖,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念在你们是初犯,我不会报官,你们好自为之吧。”
村民们看着年迈的村长慢慢地走了,顿时精神了起来,扯着嗓子大骂着:“你个没脸皮的东西!亏我们村里人还那么信任你,你却在背后害我们,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啊?”
“就是!平常看着是个忠厚老实的,下起手来却能害一村的人,败类!”
“污蔑人家林苗苗的时候趾高气昂,怎么这会儿怪不出声了?”
“就是,受了村里这么多……”
村民们左一言右一语的戳着袁贵的脊梁骨骂着,袁贵瘫在地上,只涨红了一张脸又不敢反驳,他害怕他一出声就被冲动的村民们打了,只用眼睛怒瞪着在一旁好以整暇的林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