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你们都要进入东宫呢。不如,在这东西厢房就多说说话,到了东宫走得也亲近些。殿下这么个
性子,怕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呢。”
禾苗看上去不经意的一句话如同一根寒针直接戳上了沈骆的心,杜雅依不欢喜宇文尚,她那里,沈骆自是不担心。那孙淼呢?一个娇弱的女子千里迢迢进入皇宫,孙淼的性子到底是如何的?
“禾苗,还有那淼小主。你万万不可忘了她,再者,二十日后能不能进入东宫还不一定,要经过皇后和太后的首肯后才能入主东宫。这事,不是你想得如此简单的。”杜雅依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威敏敏往沈骆脸上看去,看到沈骆平平淡淡的模样,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这禾苗,说话柔柔软软的,但是仔细斟酌一番,哪个字哪句话不带刺。
“别在这儿瞎琢磨了,殿下若是看上了,还怕皇后和太后不肯么?我看这皇后和太后不过是按着规矩来看看我们这些秀女的教习,背后不还是要看殿下的意思。”威敏敏说罢后,坐起了身子,拍了拍沈骆的右肩。“骆儿妹妹,怕是教习的时辰要到了。我们快些去北侧屋子吧,里头有好东西。”
威敏敏说的好东西,沈骆心里清楚的很,欢喜佛,各种姿势交缠的欢喜佛。若是换做以前,沈骆见着了这些欢喜佛定当惊讶羞涩不已。可是经过了芸芸的教导和宇文尚的亲自上阵教导,在这一方面,沈骆比其他一众秀女都要来的熟悉。
“这便走吧,时辰过的真快。”沈骆轻轻说着,然后对着禾苗和杜雅依点了点头,随着威敏敏一道走了。
凉亭中只剩下禾苗和杜雅依两人,禾苗扯了扯杜雅依的衣裙下摆,小声地说着:“依姐姐,你怕是不想入主东宫,而是对那华竹殿心向往之吧?”杜雅依身子一顿,而后扭过头正眼看着一脸笑意的禾苗,心里头暗自冷哼。禾苗一味地接近自个儿,心里头定是存了番心思。现在,挑明了讲反倒好些。
“这么几日的相处,你定当知道我的性子,不妨直说。”杜雅依冷冷地看着禾苗,出口的话也仿似是抹了冰渣子。
“依姐姐,哪里的话,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向往那华竹殿,我向往那东宫。只是,我们却被指派到了相反的地方。不如……”禾苗凑近杜雅依的耳旁,唇瓣开合了几下。最后,退离杜雅依的耳侧,脸上如同绽放了一朵花般地笑着。
杜雅依不曾想到,禾苗平时总是一脸笑嘻嘻的神情,竟会想出如此狠招来。
“禾苗,你当真要这么做?”
“依姐姐,你若是不想入主华竹殿,就当今日禾苗不曾说过这话。”禾苗依旧是笑着,杜雅依的神色在禾苗的笑意中越发衬得万分冷然。
“我杜雅依不使那些见不光的法子,你就当今日你未曾说过这话。”杜雅依瞄了一眼禾苗后,起身离去。到底是博学多才,博古通今杜太傅的独女,周身透着股清冷傲气。
坐在凉亭石凳上的禾苗嘴角噙着抹笑意看着远走的杜雅依,想到昨儿个娘亲给自个儿写的那封书信,禾苗双手蓦地抓紧。
一刻时辰后,四位小主已经来到东西厢房北侧最中间厢房的内室。看着各色各样的小巧的金色佛像,就连早已熟悉此事的沈骆看了也不由得红了脸。
耳旁只有徐嬷嬷缓缓的严肃的声音:“还请各位小主仔细看着,若是在闺房上不能让殿下和二皇子尽兴,即便是荣登太子妃和二皇子妃之位,以后也会被其他个侧妃给抢了荣光。依小主,不得低头。”
被徐嬷嬷点了名的杜雅依只得红着脸抬起头来,沈骆往杜雅依脸上看去。哎,今儿的教习属杜雅依最是别扭不自在了。一向独处深闺饱读诗书的太傅之女,却要将这几尊欢喜佛仔仔细细地瞧着。
这欢喜佛打制的很是巧妙,身上某个具体的部位都栩栩如生地展现了出来。比如,徐嬷嬷手正指着的这两个欢喜佛,一个抱着另外一个,左手按着上面那处,右手按着下面那处。这姿势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旁边那一个,这个姿势,她和宇文尚还未试过。
“骆小主,请不要看其他的欢喜佛,仔细看着这尊。”徐嬷嬷的话音刚落,威敏敏止不住的笑声便响彻在内室之中。徐嬷嬷的话倒还好,反倒是威敏敏的笑声让沈骆登时红了脸。徐嬷嬷倒是个较真儿的人,听不到沈骆的回话便不再教授下去。
无可奈何,沈骆只得红着脸应道:“徐嬷嬷,沈骆知晓了,请继续教授下去。”
徐嬷嬷听罢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了起来。
听到后面,饶是对房事很熟悉的沈骆,也越来越脸红。一旁站着的杜雅依,威敏敏与禾苗脸红得仿似熟透了的果子一般。
而此时东宫书房里头,听到小福子的话后,宇文尚的唇角不禁高高扬了起来。“欢喜佛?”
小福子弯着身子,恭敬地答道:“殿下,是欢喜佛。”
“欢喜佛,有趣。”宇文尚抬眸看向了窗外,小福子看着殿下越来越明媚的俊朗脸庞,心却是颤了起来。难不成,今儿个他又要为殿下守夜了?殿下又要通过密道往东西厢房去了?殿下,您可注意着点。如此不节制,大婚之前,骆小主就有了身子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