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毯掀开,穿了鞋子。稍稍整了整自个儿的衣裙便开了门,外头站着的是满脸难色的禾苗。
“骆姐姐,出事了。东宫那边出事了。”禾苗苦着一张脸十分同情地看着沈骆,不待沈骆回话,禾苗再次说道:“骆姐姐,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骆姐姐,我无意呆在皇宫中,可是你是这么好的人。我肯定是希望你留在皇宫的,如若当了太子妃,禾苗也会打心眼里高兴。可是,你知道么?东宫殿下身旁有一位大宫女,名唤赵宁。”沈骆一听,心登时紧张地扑得一跳,赵宁,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见过几次。那时候,东宫的宫女都说她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殿下的通房宫女。通房宫女,这四个字着实扎眼。
“禾苗,到底出何事了?”看着禾苗说道这里久久不出声,沈骆也急了。
禾苗一把拉住沈骆的手,“骆姐姐,你听到后不要伤心。外头传来消息,说昨儿晚上,殿下幸了那赵宁,皇后今儿已经向太后皇上提及将赵宁立为殿下的选侍了。这,这太子妃都还没有选定呢,到先纳了一名选侍,以后保不准也是个妃子。若是赵宁昨儿一夜有了子嗣,那就更加不妙了。”
沈骆一听,脸上一僵,身子也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殿下昨儿晚上幸了赵宁,幸了赵宁。就最后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沈骆的脑中盘旋。禾苗立刻扶住沈骆不稳的身子,焦急地近乎要哭出来:“骆姐姐,别伤心啊。到底是个选侍罢了,再强也强不过太子妃啊。”
沈骆涣散的眼眸渐渐有了神,双手紧紧地反握住禾苗,缓缓地断断续续地出声:“禾苗,这可是真的,莫不是你听错了,或者前边传出来的是假的消息?”
禾苗再次出口的话无疑如一记重雷敲在沈骆的心里,宇文尚,竟真的幸了赵宁。昨晚上,和自己煞是恩爱了番后却立刻奔向了其他女子的床。宇文尚,你真真是好狠的心。把我的心夺走了,沈骆紧紧地捂住自个儿的胸口,心痛难当,说不出话来。
东宫厅堂处
宇文尚喝着茶冷冷地看着底下衣衫不整的独自哭泣的赵宁。
小福子来了后,轻轻地在宇文尚耳边说着:“殿下,刚为赵宁验身的嬷嬷说了。赵宁已非完璧之身。”小福子说话的时候双手都汨汨地冒出了汗。赵宁已非处子,殿下绝不可能宠幸赵宁,这么说来,赵宁耐不住寂寞竟然自个儿偷吃了?!
“殿下,赵宁昨儿晚上的确承了您的恩露。”赵宁趴在地上一边抹着泪一边说着。宇文尚甩手将茶杯扔在地上,啪的一声,上好的青花茶盏摔了个粉碎。小福子的眼皮子也跟着跳了跳,殿下待人虽是冷冷的,可到底也不会真正对着东宫的一帮子奴才发大火。今儿个,殿下冒了火气。赵宁,哎。小福子眼露不满。赵宁,你这是将自个儿的前途给毁了。
“小福子,喂些特殊的药给她吃,然后赏赐给司马房的几个侍卫。让那几个侍卫不必留情。”宇文尚站起身后,冷冷地开了口。小福子应声说是。
跪在地上的赵宁急了,双膝在地上移动,爬到宇文尚的脚边,伸手一把扯住宇文尚的衣袍下摆。“殿下,赵宁是你的人了,你怎可这样对赵宁?皇后娘娘那……”
宇文尚一脚将赵宁踹在了地上,冷然出声:“小福子,将这个碍眼的东西迅速抬到司马房。”
说罢后,宇文尚抬脚走出了东宫厅堂。站在厅堂的小福子看着殿下离去的身影,他知道殿下定是去往惠明宫了。消息不胫而走,宫里头的人不知道会怎样以讹传讹。再者,赵宁昨儿晚上给殿下喂那种药,若不是殿下定力好,赵宁怕是要得逞了。
想到那药,小福子身子颤了颤,殿下啊,您不知道那药是一波接着一波的,熬过了昨晚上那一波,没有吃御医开的方子,今儿还会发作啊?当小福子再次想到惠明宫的骆主子时,小福子眼眸闪烁着不明的光。低头看向赵宁,赵宁是做了坏事,对于殿下来说,可谓是歪打正着。东宫怕是马上就要迎来女主人了。
小福子拿起两块糕点捏住赵宁的下巴硬生生给塞了进去,赵宁拼命地摇着头眼泪直流。
“赵宁,昨晚上你精心准备的糕点可是好吃的很?”
赵宁摇着头,扯着衣摆,当糕点吞入肚中后。赵宁脸上渐渐地红了,生生压下体内翻腾的浴火,赵宁哀求着小福子:“小福子,别把我送到司马房,求你了。”
“赵宁,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来人,将赵宁抬到司马房。”
这厢
宇文尚急速地往惠明宫走着,一路上的宫女太监看到了殿下如此冷然的神情,纷纷跪在地上十分小心地请安生怕惹恼此刻已经黑云密布的殿下。
宇文尚没有理睬那些宫女太监,也没有让那些奴才起身。是以,从东宫通往惠明宫的路上,跪着许多宫女太监。待宇文尚走远后,宫女太监也不敢起身。
消息传到骆儿的耳朵里定是变了个样子,宇文尚心急如焚,这丫头肯定躲在被窝里头哭了。想到骆儿伤心地流泪,宇文尚心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