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看着主编那张白净的脸庞奇怪的问:“主编我记得云南的专题要到十一月才做的啊怎么这么早就要去呢?是不是要提前做这个专题?”
主编用手指轻轻的敲击了一会桌面然后靠在那张很舒服的老板椅里叹了口气说:“也算是提前吧这回去除了做云南的专题外最重要的一件事是需要你们写一篇现场报道。”
“现场?”荆棘皱起了那两道剑一样的眉毛:“主编你把我弄糊涂了我们是做地理风光的怎么会和现场拉上了关系?”
主编又叹了一口气他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魏延微笑:“魏延这回让你跟着荆棘去是想你好好锻炼一下。而且我记得你的简历写着你在大学的时候似乎是做过现场报道的是吧那么这回可就主要看你了哦。”
魏延兴奋的点点头“主编放心我一定会听荆棘老大的话的绝对好好锻炼。”
荆棘皱了一下眉毛这个魏延也太大大咧咧了是什么报道还没有弄清楚就这么给答应了他清了一下嗓子继续的问着:“主编不知道是什么报道啊?”
“矿难。”主编呼出一口气他抬眼看着荆棘说:“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一家风光地理杂志要写矿难这种题材的报道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今年从年初似乎都流年不利矿难不断国家现在把这个事情看得很重而我们杂志是我们省重点杂志一定要给所有的杂志做出表率出来。我不知道你们昨天有没有看电视云南的富源煤矿又生了瓦斯爆炸了这都是今年的第三次了这回他们都成全国的典型了。所以刚才省文化局的费局长给我打电话一定要让我们跟上时代的潮流而且要在一个礼拜后交出这报道来我想来想去现在社里就只有你们组最合适了所以我也没有和你们商量就直接帮你们把飞机票定了。你们不会介意我先斩后奏吧。”说着他笑了起来脸上那些褶子立刻就多了起来积聚在一起犹如一个刚出锅的包子。
荆棘学着主编叹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他可以说不去吗?不过去了也好反正现在他是不想回到那个房子里去特别是里面还有温晴的味道他的眉毛更皱了真是讨厌。
主编看着荆棘皱起的眉头有点忐忑的说:“这回出差因为比较辛苦了你们就住三星以上的酒店吧只要舒心就好千万别为我省钱。”
“哇!万岁!主编你真的是太好了!”魏延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起来桌子上的机票对着荆棘笑道:“荆棘老大你还在犹豫什么啊这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这样待遇的出差可是走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要不是下回出去又住招待所的时候你会后悔的。”
主编听了魏延的话脸上的笑容变的有点尴尬他的小气他自己也知道但是被员工这么**裸的说出来多少有点挂不住。
荆棘看着主编那张脸心里突然很想大笑算了就当时做一次去云南的旅游好了。他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机票说:“不过主编我们组那个三家界的专题还没有弄好。”
主编脸上堆着笑:“那没有关系回来在做好了。”
荆棘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叫他交给别人要是他这么说的话他铁定是要翻脸的难道他们忙碌了三个礼拜的东西要送给别人?微笑浮在了他的脸上他转身离开了主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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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荆棘站在目的地——云南富源鑫顺煤矿的时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自己来得有些晚了却没有想到已经这么多的记者蜂拥而至了。他皱着眉毛看了看停在矿场边上长长一串的车子很容易就推断出来看来这回云南省里的领导一定来了不少说不定还有很多国家的领导想到这里他不免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做领导也够辛苦了。
荆棘从地上抓起了还在朝着大地倾诉满腹还没有消化完的食物的魏延朝矿场边上的一个小诊所走去。
若是说这个世界上嗅觉最敏感的是猎犬的话那么记者一定是比猎犬嗅觉还要敏锐的生物无论什么地方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可以让他们草木皆兵。就好像荆棘和魏延现在所在的这个小诊所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无数的记者。刚来的时候荆棘还以为是不是人人都和魏延一样高原反应了后来才知道吸引这些记者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一个幸存者。
其实荆棘并不太喜欢用幸存者来称呼这个人的他更喜欢幸运星这个词语。特别是在他了解了这个人之所以被那么多人包围的真实原因后更加深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有什么事能有这么巧生矿难的时候正好老婆探亲离开他由于送老婆离开耽误了上工的时间。虽然错过了几百块的半年奖却赢来了生命。
小诊所的医生并不是云南人微胖的身材是一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他一边给魏延开着针水一边操着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和荆棘拉话:“我看这个和强是病糊涂咯他家婆娘明明是矿难前一天就走了嘛他都给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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