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当年,还是现在的他懂人情冷暖,讨人喜欢些。
待雪坐在院子里饮茶,下人前来通报说:“夫人,曾延公子来访。”
“找书落的么?”待雪指了指书房,“去告诉侯爷。”
下人垂首为难道:“曾公子只说来找您。”
待雪疑惑地抬首,找我的?
“请他去正堂,我一会就来。”
下人听后退下了。
待雪回卧房换了衣衫,画善正抱着子非进来,见状问道:“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待雪朝她促狭地笑,“你家曾延找我谈事儿,现下他人在正堂。书落问起,告诉他一声。”
画善低垂着眉眼,不以为意道:“他找你能有什么事儿?若是说亲的事,你也别答应他。”
待雪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去便回。”
待雪踏进正堂时,坐在梨花木椅上的是曾延,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位身形相似的小厮。
待雪停在了门口半晌。坐在椅子上的曾延与平日里有些不同,曾延书生气浓,性子温良无害,而面前坐着的人有股凌厉的气息。待雪忽然记起暗卫中不乏擅易容之士,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人并非真正的曾延。他是谁?为何假扮曾延来林侯府找我?
待雪收起满腹的心思,抬脚踏入正堂,停在两人面前。在林侯府中想伤害自己实在讨不着好去,待雪并不害怕。
“你到底是谁?”
假扮曾延的人尚未出声,他身后的小厮朝待雪挤眼,示意待雪噤声。
待雪一眼便认出这面貌平凡的小厮才是曾延,又看了看坐着的人。坐着的人朝待雪一拱手行礼,待雪有些摸不着头脑。
曾延靠近待雪,低声道:“此处非说话之地,这人是画善的胞弟画屏。公主将我们带去藏雪苑再谈。”
待雪斜眼看了他们两眼,没追问,领了他们去往藏雪苑。
进了藏雪苑,画屏走向了画善,而曾延垂首故意扬声道:“小人敬仰林侯爷已久,可否一见?”
待雪懒得琢磨他们,干脆地领了曾延去往书房。
曾延阖上门,舒了一口气,坐在外间的圆木桌旁。
坐在里间的书落从书卷里抬起首,像是没看见曾延怪异的装束,“我难得休沐一天,你跑来做什么?”
曾延急急辩解,“我今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画善的弟弟给运进来了诶。”
“画屏怎么了?”待雪终于问出心中疑问,“要这么小心。”
曾延见这一对夫妇都注视着自己,兴致上来故意卖关子道:“他在御国杀了个大人物。”
“他杀了御国皇帝?”待雪想起从前画善跟自己说的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
曾延摆摆手,“没,没,他杀了皇帝的儿子而已。”
书落皱眉,嗓音低沉,“他杀了御国太子?”
画屏杀了太子?若真如此,难怪他一路乔装改扮来此。只是杀害他王氏一族的是御帝,他为何要杀了太子?
曾延正色道:“他原本是想报仇才接近皇室,后来为御国五皇子所折服,成了他的心腹。如今御国几位皇子争皇位争的你死我活,五皇子设计刺杀了太子,而画屏就是这把剑。”
“他放弃报仇了么?”待雪喃喃地问。
曾延回道:“对啊,好不容易想开放弃报仇了,结果去帮那五皇子顾承欢抢皇位去了,还弄的自己一身的伤。”
书落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出里间,“不管怎样,他进了林侯府,我们就会庇护他。只是他不能暴露了身份,否则引来御帝的怒火,于勤国不利。”
曾延颔首,“他一会儿进来,我跟他换了衣衫,对外就说他是敬仰你的小厮,你瞧着不错就把他留下了。”
待雪仍旧若有所思,口中嘀咕道:“五皇子顾承欢?”
曾延不知待雪何意,点头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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